何況韓家也算是繁華人家了,當然跟那些個高門大戶還是有不一樣的,但她卻已經滿意了。
家道富庶,家人安好,這已經是令媛難買的美滿了,如果是她可以再生一個可愛的小女兒,那便是知足了。
“子野,你也已經是三個哥兒的父親了,冬兒也很能幹,有些事兒你們便看著辦吧。我不求韓家可以有多繁華,你們都平平安安的,我便得償所願了。”韓家大太太並不是劉張氏,她是經歷過事兒的官太太。許多事兒便使說的並不是很清楚,她也能大致的想清楚。
只是想曉得韓子野為什麼存心在昊哥兒的抓周宴上折騰那些詭譎小玩意兒,但韓家大太太卻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出處。
如此也已經夠了。
“子野,儘量少摻和一些事兒,當然我也清楚你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有些事兒當心一點兒沒錯。如果……我們在瀘州城多待兩年避避風頭也是使得的。”
韓子野搖搖頭:“避風頭是沒用的,而且瀘州城這塊兒並不像我們設想中的那般安穩。母親,您還記得心思上冬兒子母倆碰到的難民暴亂嗎?這事兒我雖說已經上報了,可卻遲遲未能全部查明。呵呵,不是本地的官員沒用,而是有人按著這事兒不讓人往下查呢。”
“母親安心,在我心目中沒有任何事兒會比家人更緊張的。”
韓子野萬萬沒有想到,他這邊剛說了家人比任何事兒更緊張,可沒過幾天,偏巧便是他最在意的家人出了事。便由於被迫要做出退讓,乃至於不得不煩擾可愛的幼子抓周宴的韓子野,卻是真的動了怒。也可以,在離開瀘州城之前,他要先做一件事兒,起碼也要讓那些在黑暗的人瞭解,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算是……殺雞儆猴吧!
一封來自於劉家,由劉家大老爺親筆寫的信件。
馬車上,劉冬兒將信件又拿出來看了看,娃娃雖說是識字的,但她卻不會識別字跡,只是抱著正吐著泡泡的昊哥兒逗弄著。
“這事兒有點兒不對勁兒呀。”
的確如此。
雖說信上的字跡的確是劉家大老爺的,但這事兒卻很不對勁兒。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劉家尋劉冬兒,必定是讓她回劉家談事兒的。便使此時劉家二房已經去了京城,但不管如何瀘州城的劉家也牽強可以算是劉冬兒的孃家。斷沒有邀請她來醉仙居談事兒的。
特別是,這信是劉家大老爺寫的。
劉冬兒雖說識字,但學識並不是太好,平素便使是有書信來往大多也會體恤她,用的都是一些很直白的語言。而且,跟劉冬兒通訊的都是女眷。便使是劉家二老爺有事尋她,也會讓劉張氏代筆的。
只是,信上的字跡好像沒錯,劉冬兒也只能按下心中的狐疑趕去醉仙居。
實在說白了,劉冬兒之因此不畏懼會有不測,是由於她有一招後手。
關於韓家來說,想要一間醉仙樓的雅間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很近天色逐漸轉涼,這酒樓裡的生意也愈發好了,怕是再面子的人也要提前預約了。
這更讓劉冬兒覺得狐疑。
如果是真的有急事,又怎麼會提前好些日子在醉仙樓定下一個雅間呢?
“這位太太,請跟我來。”
劉冬兒和娃娃都戴著兜帽,娃娃懷裡還抱著昊哥兒,由於她們極少到裡頭來,倒是沒人從體態上便認出她們來。
跟從店小二到了雅間門口,店小二殷勤地推開門,將她們迎了進去。雅間裡空無一人,而離商定的時間也的確有一小會兒。
託付店小二上壺好茶,劉冬兒則是站在視窗看著裡頭來往的人流。
沒過量久,茶上來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之前的預料是沒錯的,究竟還是由於自己仗著有底牌託大了。只是,劉冬兒想著劉滿兒生前的為人,又回首起張家二少爺的生平,怕是如果不能做一個了斷的話,這人留著必定是個禍患。
從娃娃手裡接過昊哥兒,劉冬兒是不希望讓昊哥兒一道兒來的,但想著如果是便此可以讓這個隱患真的消弭的話,還是值得的,有她在,是全部不會讓昊哥兒受到一點兒兇險的。
“哼,你們將我害得如此慘,竟是像沒事人一般?”
劉冬兒戴著兜帽,她面上的表情並不會被張家二少爺看到,因而嘴角倒是闡揚了一絲嘲笑,聲音卻是沒有太多的變更:“是嗎?如此便叫慘了?”
她不傻,便使手上有最後的底牌,但她也不會在明曉得有詐的情況下還會不做一點兒預防地過來,特別是還帶著昊哥兒一道兒。在離開韓家之前,劉冬兒便已經讓人將事兒報告了韓子野。而韓子野帶著幾個宗師也是一路跟隨著的。
自然,最初他們並不曉得是張家二少爺,但不管誰,敢對劉冬兒子母倆動心理,便註定了是一條末路。
“否則呢?哼,我所遭遇的全部,也會讓你們逐一遭遇的!”
劉冬兒略略後退了一步,而娃娃則是上前擋在了劉冬兒的眼前。
張家二少爺臉上俱是狠戾,他跟劉冬兒的劉滿兒真的是生成一對,歷來只會將義務推辭給旁人,歷來不會去深思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好像,他們生來便必需是順風順水的,一旦有什麼不稱心,那勢必是旁人的錯。
只是,旁人不是你的父母,誰也不會替你的來日賣命。
“說吧,你想要幹什麼?”
劉冬兒的聲音最淡然,這讓張家二少爺在感應不舒適的同時,還小心地掃了一眼雅間。沒有什麼不測,一定是劉冬兒在乍自己!
顯然,張家二少爺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見劉冬兒不答話,直接便上前一句,伸手想要去抓劉冬兒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