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是鄰近郭家,劉冬兒越是不安。大堂姐的信中寫得並不詳細,只是泛泛地提了一句,孩子不大好,而且她還瞞著其別人,希望劉冬兒一定要幫她想辦法渡過這個難關。
希望,全部都能如願。
全部美好的希望當劉冬兒到了郭家,見到了小外甥時,剎時都消失了:“姐姐,這便是你說的,先天不足?”劉冬兒險些是倚著娃娃才不至於讓自己倒下去的。幸虧大太太這會兒去了郭家大太太那邊談天,要否則一準兒會暈過去的。
“冬兒,有辦法嗎?”這話雖說問的是劉冬兒,但很,大堂姐是看著娃娃說的。
小外甥長得很漂亮,除了那邊泛著汙濁顏色的眼睛。
怎麼說吧,這雙不對勁兒的眼睛,讓人一眼便看出了這孩子雙眼有問題。說得更清楚些,那便是雙目失明。
“怎麼會如此呢?”劉冬兒自言自語著:“娃娃的藥必定不會有問題。姐姐,懷孕的時候你有無碰到過什麼事兒?”
與其質疑娃娃,不如把質疑放在大堂姐懷孕的時候,有無人做過些行動。
大堂姐面上有些猶豫,過了好久才慢慢地講話:“我是在回來的路上察覺自己有了身孕,當時還沒有定,了這裡才請了醫生來看看,這才確認了。”
“冬兒,我也是想碰嚐嚐看,看看這孩子有救嗎?實在,便算你不說我也是曉得的,只是內心還抱著一分希望罷了。”見劉冬兒沒有講話,大堂姐又詰問了一句。
再次看了一眼那孩子,劉冬兒清楚地看到娃娃搖了搖頭:“可駭……不可能。”
大堂姐默然了,想來便使她已經有了心理籌辦,要讓她一下子接管兒子可能終生失明,也不是那麼等閒的。
劉冬兒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柔聲說:“姐姐請說。”卻也不說這忙究竟是幫還是不幫。
“我想過了,孩子成了如此,怕是我真的著了那賤人的道了。只是,我不甘心,憑什麼她搶走了我所有的全部卻仍然過得那麼美滿呢?我的孩子有事,我真的不能看著她的孩子平安康健。”大堂姐的聲音仍然是那樣的優美,只是卻透著一股子寒意。
劉冬兒怔怔地看著大堂姐,臨時間不敢信賴她便是當初性質爽朗的大堂姐:“姐姐,我……”
“我不是讓你去害孩子,只是讓你幫我作證,證明我跟你在一起。”大堂姐希望了劉冬兒的話:“而且,我必定不會危險那孩子的人命,她也沒無益死我的孩子。”
“……”劉冬兒苦笑連連,這裡郭家,在郭家的地皮搞鬼……
“冬兒,此時僅有你能幫我了,求求你了,冬兒。”大堂姐抓著劉冬兒的雙手,滿臉都是哀求的神態:“我不敢把這件事報告我娘,我曉得她身子不好,我怕她又會出事。”
難怪,之前那封信只是交給了自己,這會兒又專程喚了她過來說話,大太太的身子真心不好,而且大堂姐始終是她的心病,這事兒如果是被她曉得了,說不定真的會出事。但說句真話,劉冬兒雖說跟大堂姐干係不錯,可說到害人……
也並非劉冬兒心善,只是她不想害從未危險過人。
一旁的娃娃表情有些不好看,顯然她不希望劉冬兒加入這件事。實在,要娃娃說,劉冬兒已經對大堂姐窮力盡心了。說究竟,這人以後的路都是靠自己走出來的,無意一次協助也便罷了,這三番兩次地求上門來,豈不是把劉冬兒當成了大吉人?
何況,娃娃看著大堂姐與以往真的不一樣的闡揚,內心覺得最獨特,好像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兒。可細細一想,好像又顯得她太多疑了。
“我曉得。”劉冬兒默然了一下子,才徐徐地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