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被帶到江麗面前的兩個小宮女,瘋狂的搖著頭否認。
紫竹狠厲的說道:“不是你們?那你們倒是說說,那天下午你們兩個在哪?整個霜華殿的人那天下午都沒看到你們,還說不是你們?狗奴才,別在這繼續狡辯了,人證物證俱在,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主子,不如直接把她們送進慎刑司,相信那兒一定有辦法讓她們開口說實話的!”
一聽紫竹要把她們送到慎刑司,她們兩個人的臉上便充滿了恐慌,渾身不停的發抖,
這慎行司是什麼地方?宮裡面處罰犯了錯的宮人,裡面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種類的刑罰,若是她們兩個進去了,就算沒有死恐怕也得掉成皮,這讓她們怎麼能不害怕?
紫竹見她們的表情隨後笑了笑,“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告訴你們,主子這次沒有立馬把你們送進慎刑司,也是想給你們個機會,如果你們說了實話,恐怕還能留你們個全屍,倘若是進了慎刑司,在裡面你們會怎麼樣,你們自己心裡也清楚。”
一旁的江麗皺起了眉頭,可最也沒說什麼,雖然她一向不喜歡用刑罰來逼迫人,可是若不是這樣的話,她們也絕對不會說實話因此,她也就默許了。
那兩個小宮女對視了一眼,隨後也終於做出了決定,“娘娘,我們說!我們全都說!那天下午,雖然我們不在霜華殿,可是那毒蛇真的不是奴婢放的,那天……那天奴婢兩個人其實去了梅園。”
紫竹漏出了狐疑的表情,“你們去梅園做什麼?”
小宮女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在面對生死的威脅之時,她也只好說了出來,“我們是去找那邊的侍衛,奴婢跟……李世偉好上了,她是陪我一起去的,因為梅園那邊住著瘋了的陳婕妤,所以那邊一般都沒什麼人,奴婢才跟李世偉相約好了,在那裡相見,那天,李世偉從宮外帶了些糕點進來,奴婢便帶著她一起去嚐了嚐糕點,到了晚上才回來,娘娘,你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不信娘娘可以去問李世偉!”
雖然紫竹暫時還不太相信這個小宮女的說辭,可是如果真的如她所說的話,其實也能解釋,為什麼她不願意把事實說出來。
這宮裡的女人只要進了宮,那就是屬於陛下的,與別人私通,那可是重罪。
江麗又問了一旁的另一個宮女,“她說的是真的嗎?”
“回娘娘的話,是真的,除了李世偉,陳婕妤宮裡的小宮女夏荷也能幫我們作證,我們在那兒相見的時候,不小心被夏荷撞見了,我們給了她一些銀子,當做封口費。”現在想起來,這實在是太走運了,若是當時沒有被夏荷發現,現在她們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本宮姑且就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的,倘若本宮發現你們所言不實,後果自負!”
“謝娘娘!謝娘娘!”
等這兩個小宮女走了之後,江麗便立馬讓紫竹去核實她們所說的話。
紫竹剛走到門外,便看到那兩個小宮女還沒走,便斥責道:“你們還在那鬼鬼祟祟的幹什麼呢?”
那兩個宮女被嚇了一跳,來到紫竹的面前,其中一人小聲的說道:“紫竹姐姐,我們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不過,你們要是胡編亂造,想為自己洗脫嫌疑,那我可不聽。”其實紫竹心腸還是軟的,這兩個小宮女打從一進宮就待在霜華殿,雖然算不上機靈,但為人也還算老實,這人啊一相處久了,就容易生感情,紫竹自然也不例外,當然,江麗在她的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其中一個宮女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的說道:“紫竹姐姐,那天我們還沒去梅園之前,看到小葉在貴妃的房間門口走來走去的,當時我們心裡也挺奇怪的,這個小葉平日裡就在小廚房裡打雜,應當不會靠近貴妃的房間門才對,可是當時我們急著赴約,也就沒有多想。”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這個小葉就是兇手。”
“這本來確實沒有什麼,可是昨天我們去錄口供的時候,去聽到小葉說他當時在屋裡面睡覺,可是我們的住所離貴妃的房間這麼遠,她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回去的,她一定是在說謊,如果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她一定就是兇手!”
紫竹聽了這話之後,心裡也很震驚。
小葉當時說她在屋裡睡覺,和她住在一起的人給她作證,如果這兩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就是那兩個在說謊。
說實話,紫竹也不知道現在應該相信誰,“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等晚些時候我自然會去核實。”
紫竹先去梅園找了那位撞見她們約會的小宮女,剛開始那位小宮女的嘴巴還是挺嚴實的,也許是因為拿了錢財替人消災的緣故,後來紫竹說明了緣由,這小宮女才說了實話,看來那兩個人說的的確是真的,那麼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小葉了。
紫竹回到殿裡,向江麗報告了這件事。
江麗沉吟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既然她們互相包庇,我們若是想要直接揭穿她,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紫竹,你找個機會,讓人去她們屋裡搜一搜,看能不能搜出一些什麼證據來。”
“是,主子。”
待到夜色降臨,宮女太監們一起去浴室洗漱,紫竹想,現在正是去搜查的好時候,便叫來了一個正在當值的小太監,準備讓他去。
可是紫竹見他一臉憨厚,看著腦子子就不太精光,想了半天,紫竹還是有些嫌棄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用你了,還是我自己去吧,別到時候笨手笨腳的,還壞了主子的事。”
小太監慚愧的摸了摸後腦勺,連忙應聲,“紫竹姐姐,那你小心一些。”
“這有什麼可怕的?老孃還能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