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禮隨後笑道:“陛下可是再為定國公傷懷?”
燕飛飛淺淺一笑:“傷懷談不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終究是所求與所得不同罷了,其實想想,這一切不過是人心在作怪罷了。”
“是啊,人心有時候是個好東西,有時候卻是什麼都不是,就像是微臣,此時此刻想要的似乎也變得多了起來,陛下您覺得呢?”
燕飛飛轉頭才發現,謝承禮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更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燕飛飛不知在的尷尬笑了兩聲道:“太傅肩上扛著的是整個謝府的榮耀,這些對於太傅來說確實是不夠的。
太傅一心上進朕甚是欣慰,天色不早了,太傅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謝承禮本欲是想回去的,可是一想到今日太過匆忙的處理了陳進,陳進又是孫通一派,明日早朝恐怕又會是一番腥風血雨。
想了想便道:“今日天色已晚,微臣可否在長慶殿留宿一晚,微臣的府邸實在是偏遠,以來一回總是耽擱不少的時辰。”
此時燕飛飛還能說些什麼,只能說道:“那今夜太傅便住長慶殿偏殿吧。”
其實這樣一來也好,明日一早若是孫通帶人圍攻自己,也有個幫襯。
本來這件事自己在理,可是文官們的那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接觸朝廷許久,燕飛飛可是領教非常啊。
翌日一早,張江宣讀完聖旨,文武百官解釋愣住了,不過一夜之間,昨日還意氣風發的定國公今日就成了一介草民。
人人自危不敢上前言語半分。
孫通黑著一張臉,因為陳進父子的接連失利,不過短短兩月的時間,謝承禮便從一個有名無實太傅,搖身一變成了五大尚書之一的戶部尚書。
孫通明白,這是小皇帝在公開朝自己叫板了,孫通深知手裡握著小皇帝的把柄,可終究是無法言表。
對於陳進父子的事情也無可奈何,雖然現在小皇帝和謝承禮翻不起什麼大風浪來,可也不得不留心提防。
孫通面色不佳,故作擔憂的道:“陳進教女不嚴,做出此等罪惡滔天的事情,皇上還准許他告老還鄉已經是法外容情。
可見皇上的仁心仁德,只不過謝大人前不久方才任職戶部,如今貿然升遷戶部尚書,恐怕會惹來朝臣門的非議,往皇上三思。”
燕飛飛聽著孫通這一番振振有詞冠冕堂皇的話,不由的笑了笑問道:“朕細細的想來,孫宰輔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本朝向來都是以功績顯著著為優,朕也不好偏私。
方才孫宰輔說朝臣門會有所非議,朕倒是想要問問諸位愛卿,你們可覺得朕讓謝承禮,謝大人擔任戶部尚書一職有何不妥?”
堂上的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說上一二,孫宰輔朝幾人示意眼色,成效也是微乎其微。
燕飛飛端坐在首位,臺下的動作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見沒人說話才笑道:“文武百官皆是沒有一人站出來反對和議論。
想來非議一事,是孫宰輔你憂思過甚了,不知宰輔近來在忙些什麼?整個人都恍惚了,不如朕準宰輔幾日休沐,讓宰輔好生歇歇?”
這話表面上是皇帝在關心孫宰輔的身體,可孫通自個兒心裡面明擺著呢,這哪裡是在關心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