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婕妤出了長信殿,已經接近了傍晚。
炎炎夏日也只有夕陽落幕之時才能稍稍的舒適一些。
自從謝承禮任職戶部侍郎,每次帶回來的訊息都足夠燕飛飛頭痛的了,如今更是為了一個州府的稅收賬目,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
熱的汗流浹背的燕飛飛可是一整天都不敢出門,即便自己是一個皇帝,外面的紫外線還是惹不起。
終於熬到了太陽落山,站在長信殿的閣樓上。
輕柔的晚風拂面穿身而過,絲絲清涼像是拂去了一天的疲憊。
燕飛飛側臉看著身邊的謝承禮,微風吹動著他鬢邊墨髮,高挺的鼻樑,微微乾澀的嘴唇。
看著看著竟然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為他滋潤一番的衝動。
突然,謝承禮側過臉,兩人四目相對,看著謝承禮深邃泛著光亮的眸子,像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中的想法。
回想剛才的那一抹衝動,燕飛飛立即閃躲,錯開兩人交匯的眼神。
謝承禮見她眼神不對,問道:“陛下,你怎麼了?”
燕飛飛不敢抬眼看謝承禮,隨意的直了一處說道:“啊?....沒什麼,你看那邊風景真好!”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謝承禮,又怎會沒有發現燕飛飛的端倪。
那閃躲的眼神分明是......
隨著燕飛飛指出的方向看去,饒有興趣玩味的說道:“原來皇上心不在焉是因為想麗嬪娘娘了。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為皇室開枝散葉也是常理,但也要顧忌自己的身子才是。
微臣告退!”
這話說的燕飛飛一臉蒙,這才定睛一看,方才指的那處地方竟然是麗嬪的宮殿。
我想她幹什麼,本人女愛好男,我想她還不如多想想我自己。
看著漸漸遠去的謝承禮腹誹一聲思想齷齪。
突然燕飛飛眼裡劃過一抹奸計,嘴角一揚狡黠的笑道:“張江,去請太傅回來一起用膳。”
謝承禮一邊走,一邊在想,明知她是女子不能寵幸麗嬪,為何還要處說那一番話,是在氣她還是氣自己?
甚至謝承禮都不知道氣從何來。
張江追上謝承禮,氣喘吁吁的道:“大人走得急切,可是有何要事?”
謝承禮沒有回答張江反問道:“張公公怎麼來了?”
“奴才奉皇上的口喻,來請太傅回去用膳。”
“用膳?”謝承禮微微有些詫異,教授她這麼些年,也不曾一同用過膳食,今日似乎別有不同。
回到長慶殿正殿。
只見裡面已經點上了燭燈,剛坐下片刻,只見麗嬪身穿色彩鮮明的舞衣,扭動腰肢跳舞助興。
燕飛飛唇角上揚,看著極不自然的謝承禮笑道:“聽聞麗嬪當年可是一舞動京城,朕卻是從未見過,今日太傅可否陪朕好好欣賞一番?”
說完這話,燕飛飛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商朝那沉迷酒色的昏君紂王一般。
有種帶著臣子花天酒地之感。
嚇得燕飛飛打了個寒顫,拍了拍胸脯,還好自己是個女人,不然還真是招架不住這樣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