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佐罪明明做著邪惡的事情,卻讓自己感覺不到邪惡的氣息,葉洛達對自己的感覺也非常的費解。
葉洛達拿著槍頭指著嚇的癱坐在地上的混混凌厲的問道:“你們的老大呢?”
被指著的混混頭目不敢說話,邢佐罪見狀一腳抽在他腦袋上,耳朵直接被踢出了血。
“錯,錯了,錯了,哥!我錯了,哥,別打了,我錯了!~”混混躺在地上抱著頭開始求饒。
“他在哪?”
“老大,老大在祭壇那邊。”混混趕緊回答。
“祭壇?什麼祭壇?”。
“每次老大抓到了比較大的動物,就會帶去祭壇。”
葉洛達接過話:“我記得我們這邊有個傳說,有個能造就世上最強大生物的祭壇,難道他說的就是那個?”
“造就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有趣,我到要看看,是個什麼東西!”邢佐罪對世界最強的字眼產生了好奇。
“哥,你要找他的話,鎮子的另一邊,就有通往祭壇的通道。”小混混捂著耳朵,對明顯年紀小於自己的邢佐罪和葉洛達,一口一個哥的叫著。
於是他倆往小鎮深處走去,葉洛達回頭看了一眼那些慘不忍睹的小混混,忍不住對著邢佐罪開口說道:“雖然他們不是什麼好傢伙,但是,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取了他們的性命。若是實力相近不得不盡全力的話無可避免。但是,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
雖然感覺不到邪惡,但葉洛達對刑佐罪的品性產生了質疑,要說對這個不是很熟悉的少年最深刻的印象,恐怕就是兩個字——殘忍。這份殘忍甚至情不自禁的會拿去和殘響對比。
邢佐罪當然知道葉洛達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想說,我不尊重生命是麼?。”刑佐罪眼神閃過一絲傷感。
葉洛達沒有回答,他預設了,‘你就是不尊重生命,隨意殺生。’
邢佐罪停住了腳步,將上衣脫下,露出滿是傷疤的上半身,面對著葉洛達:“我深知這個世界無比殘酷,容不得我一絲天真,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對敵人趕盡殺絕,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葉洛達看著刑佐罪,他滿身的傷痕,面板也不像普通十幾歲的孩子那樣細膩,反而像是飽經風霜的樹皮,緊緻且粗糙,肌肉非常精壯,紋理清晰。
刑佐罪後背左側的位置還有個十分明顯的新傷痕,正是前不久寒光那背叛一刺留下的傷疤,仗著能吸收外界能量療傷,已經基本痊癒,只是新肉依舊明顯。
“這是?”葉洛達驚訝的問。
“以前,我被迫成為了殺手,直到前一階段才死裡逃生,擺脫了殺手的生活,但殺手的本性已經刻在了我骨子裡。”邢佐罪說的是實話,只不過,隱瞞了自己曾在良界當殺手的事實,這事他不打算跟任何生物說。
短短几句話道出的辛酸,讓葉洛達多少理解了刑佐罪一些:“所以我感覺不到你的邪惡,因為這對你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是麼?既然如此,就讓我來幫你改掉這個毛病!你以前是殺手,但現在不是了!現在你是我葉洛達的夥伴了!”
刑佐罪穿好衣服,看著葉洛達,皮笑肉不笑的翹了翹嘴角,在他眼裡,這不過萍水相逢的關係,生命與生命之間的羈絆,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搭建起來的。
不過,邢佐罪什麼也沒說,繼續前進,葉洛達停住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對於葉洛達這番話,邢佐罪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
“邪惡?或許吧,但,這世間真的有那麼明確的善惡麼?如果你心中有真正的善,那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這樣天真下去。”
想到這兒,邢佐罪腦海中浮現了幾個人的臉,眼神落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