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弟兄們,看!我說的不錯吧!什麼山神?什麼精怪?統統是漢人在裝神弄鬼!”
“對方只有三個人,我們一起上!砍下他們頭顱的弟兄,我獎他珍藏多年的好酒!還有錢很多很多錢!”
信心爆棚的範建盯著沙摩柯典韋沙礫石三人,盯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耳朵傳來的疼痛也變得無足輕重,以至於腦海裡都開始想象去向區連邀功的情景,不過好在他的意識並沒有完全被喜悅和激動衝昏,作為一個縣尉,他好歹是知道戰前應該許諾和激勵士卒,至於獎賞物品,錢酒反正是不會錯的。
果不其然,在範建的這一嗓子下,上百名縣卒心中的恐懼徹底退散,就連之前因大腿中箭計程車卒都忘記了恐懼,甚至扼腕痛惜,錯過眼前這樣的一個好機會。
唯有被困住雙手雙腳綁住嘴巴的區則,滿眼的驚恐,他雖然沒有見過那三個漢軍的衣著,不過他一眼就識別出對方所穿之物——甲!
是甲!
是被朝廷禁止的甲!
別說是一百好手,就算是再翻一倍也不是他們能夠戰勝的了的!
區則不斷的掙扎,試圖掙脫堵住嘴巴的破布糰子,可惜不論他如何努力,哪怕是扭動如蛆蟲也沒有半點作用,反倒是引得周遭之人的鬨堂大笑。
“呦呦呦,區則害怕了!”
“嘖嘖嘖,區連兄弟那麼威風一個人,就像是猛虎那樣,怎麼會有你這樣如同野狗一般的弟弟?”
“哈哈哈,你當真是區連兄弟的弟弟嗎?”
“都住口!大戰在前,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範建出聲呵斥,他隨手扯下破布條子,胡亂綁住受傷的耳朵,抽出大刀,直指典韋沙摩柯沙礫石三人,他放聲喊道:“殺!我重重有賞!”
縣卒們不再去調笑區則,他們包含惡意和貪婪的目光打向典韋沙摩柯等人,紛紛攥緊手中的兵刃,發出近乎野獸一般的嘶吼,“殺!”
區則也不再掙扎,他絕望的閉上雙眼。
縣卒們的神情興奮無比,就像是餓了四五天的豺狼虎豹瞧見美味的羊羔!
伴隨著“殺”字衝破胸膛,在這邊山林裡盪漾開來的瞬間,這些‘豺狼虎豹’也朝著典韋沙摩柯沙礫石三人發起衝鋒,他們沒有什麼陣型可言,就如那些猛獸一樣一盤散沙,爭先恐後朝三人撲來,就連隊伍實際操控者範建,也被甩在二線。
面對這些象林縣縣卒的衝鋒,不論是典韋還是沙摩柯亦或是沙礫石,都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面色如常,深深吸氣呼氣,喚醒健碩的軀體,他們反手抽出揹著的短戟,擺出應戰的架勢。
一猖狂大笑的縣卒率先衝到典韋面前,他朝著典韋說了一句嘰裡呱啦的怪話,典韋眉頭微皺,此時身旁唯有沙姓將軍和校尉,無人給他翻譯縣卒的鳥語。
不過也不需要翻譯,典韋不用猜都知道這人說的肯定是粗鄙之話,因此沒有手下留情,他向前邁出一步,肌肉虯結的臂膀快縣卒一步,毫無保留的掄出短戟。
“刷——”
縣卒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猖狂和鄙視在一瞬間被驚恐代替,全因典韋的短戟已然砍中縣卒的脖頸,典韋的短戟鋒利無比,就算是砍中人的脖頸也沒有任何遲滯之感,就像是砍瓜切菜那般輕鬆,一短戟削掉縣卒的首級。
這讓所有的縣卒心底膽寒,不過在錢和美酒的誘惑下,已至典韋身旁的縣卒心一橫,高舉手中長刀,刀鋒直指典韋的腦袋。
“死!!!”
這個縣卒喉嚨裡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就在典韋準備反擊之時。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