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常侍你一句我一句,場面好不熱鬧,聽的張讓眉頭緊皺,不得不出聲喝止。
“有什麼危難不妨與我等說說。”
“小黃門的事便是我等的事。”
“我話還未說完。”
群宦紛紛點頭。
張讓清了清嗓子,道出自己的想法
“委身何後的同時去取得董後的信任”
“張公,還請試言之。”
“兩虎之爭必有一傷”
“甚妙。甚妙啊!”
“小黃門何故如此驚慌失措。”
“簡單。”張讓不假思索道:“何進何後之母舞陽君貪戀錢財,我等只需用金銀賄賂她,透過她投身於何後的麾下,如此一來便不懼何進匹夫。”
“誘殺何進實在不妥,依我看不如將水攪混,混水好摸魚啊!”
趙忠來了興致,“怎麼個混水法?”
趙忠搖搖頭,“此乃保全之策,如此一來,我等便要看何進兄妹的眼色行事,沒有此前那般好過嘍。”
“不如殺了何進?”
“我等本就是唇齒相依的關係。”
在群宦的注視下,張讓緩緩起身,他俯視著眾人,嘴角勾勒起意味深長的笑
“我曾記得,先帝之弟西鄉侯與皇子協走的近”
“誰料何進竟然聽信一少年所言。”
“斷然拒絕!”
“少年?”
張讓注意到蹇碩嘴裡的一個不合時宜的詞,追問道:“少年是誰?”
“是何進匹夫麾下將領吳匡之子,名班!”
“吳班.”
張讓認真想了想,此人他倒是聽說過,曾經常常與坊市少年混跡在一起,行任俠之事,後來黃巾作亂,便投身軍伍,平叛討賊,此人回京之時,便是劉玄德赴任荊州之際,按道理來講,何進不過一莽撞匹夫,怎麼麾下還有人能一眼識破蹇碩之謀?
趙忠說道:“小黃門,既然吳班破壞了你的謀劃,意味著事態並沒有發展到最危險的地步。何進縱然起疑,也無法證明伱想殺他,暫且收斂鋒芒不就成了麼?”
蹇碩哭訴:“沒有那般簡單,後來我買通何進身邊之人,將其唬進宮中,誰料一吃裡扒外的傢伙用眼神示意,這才讓何進識破啊!”
“果然如先帝所說,天下賢臣唯有諸公最為可信!”
“我身死倒是小。”
“先帝的基業被歹人所毀,我哪裡還有顏面去見先帝啊!”
“諸公,大將軍何進將要控制朝政!”
“天下黨人恨不得吃我等肉喝我等血!”
“等到他們騰出手來,一切都晚矣,最先遭難的便是你我啊!”
“因為我掌握禁軍,所以他才會顧忌,我觀察他的意圖,他必定要先殺我,然後對諸位動手。現在我欲除私仇,以輔公家。我們應該一起趕快捕殺何進!”
“這”
張讓趙忠你看看我看看你,心底泛起一陣冷笑,哼,說的倒輕巧,不過是想借助我等之手除掉何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