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駕,為何不見使君?”
“我等誠心拜見,君便是這般搪塞我等的?”
“我等不約而至不過是想幫助使君”
中盧縣府衙內,賓客如雲,放眼望去,皆是披著華服戴著冠的高門士子,坐在主位上的樂隱只覺心力憔悴,眼前的這些人並非先前城外‘簞食壺漿’計程車人,不過他們與那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經軍中幹吏的調查,他們不以才學顯著,而是以‘仁孝’為聞名,用使君隨口說的話來舉例,莫過於‘地主家的傻兒子’,如果強行驅趕,不是拖累使君的名聲麼?
此前賢人紛紛來投,相中的不正是使君的名聲?
若被名聲所累,不管使君再怎麼待人以誠,賢人不來,又有何用呢?
難不成一個個登門拜訪?
劉備徐庶出走,掌握軍中事務的樂隱,只覺壓力似山傾如天斜,他昨日整整一日都沒閉上眼睛,生怕處理的不妥當,從而為劉備招來禍端,此前他不過一邊緣長史,卻被劉備大事相托,怎麼能不盡股肱之力效犬馬之勞?
然而這一幕被鄰屋的牽招王越霍篤看在眼底。
霍篤皺起眉頭,頓時將自己襄陽人的身份拋之腦後,他憤恨不平,“泥人都有三分火性,區區襄陽士人,真以為他們有多高貴啊?!”
一聲厲喝將與人對弈的蔡瑁嚇得一哆嗦,他抬眼一瞧,竟然是怒氣的蒯良和皺著眉頭的蒯越。
王越揉了揉眼睛,他總覺得在牽招身上看到某人影子。
“.”牽招無奈的看了眼王越,他怎麼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呢?
面對兩道希冀的目光,牽招嘆道:“王師,霍兄,我遍觀府衙之人發現並無蒯家和蔡家。”
蒯越也說,“兄長事已至此,不如想辦法解決。況且德珪知錯了。”
“就說我與使君無關!”
於是乎,他只能吐出一口鬱結之氣,望向王越,悶悶不樂道:“王師,我等該怎麼辦?”
不過一想是劉備的應夢賢臣,牽招很快就釋然了。
有軍中好手的幫助,除非是去刺殺大族族老,不然應當沒有性命之危吧?
還不等王越鬆口氣,方才出去計程車卒又匆匆而來。
見兩人遠去,擔憂兩人安危的王越,連忙喚來軍中一好手,囑咐道:“我要保證別駕的安危,你領幾人,幫我暗中照看此二人,切莫讓他們受到傷害!”
王越緩了口氣,他下意識答道:“是好事啊,為何擔憂”
“那該如何是好?”霍峻眉頭皺得更深
牽招微微一怔,話聽起來糙道理確實妙,真是出自孺子之口麼?
王越嚴肅道:“樂別駕,拜託我看好二位,恕我不能答應。”
“我我我我”蔡瑁就像是個好心辦壞事的孺子,愧疚的低下腦袋,“我知錯了.”
“諾。”
“龐德公?”蔡瑁硬著頭皮說道,“龐德公一向拒絕出仕,劉使君怎麼能請動呢?”
“!”王越恍然大悟,“如此說來,全是蒯家和蔡家的陰謀?!”
面對霍篤的詢問,牽招彷彿成竹在胸,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隨我來。”
“就連峻都知道沒有白給的飴糖,他們所圖甚大啊!”霍篤說道。
“讓我領鄉勇將他們統統抓住!”
“德珪?!”
見板著臉的王越,霍篤陷入沉默,默默鬆開劍柄,王越是軍中教練,別說他了,就算多來三人都拿不下王越。
“?為何去而復返?”
“知錯?他知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