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皇叔想要去大漢哪一州呢?”
淡然的聲音從主位飄落,聽到這個問題的剎那,劉焉知道自己賭對了,他很想放聲高歌,拍手叫好,至於出任哪一州的州牧,他在來時的路上已經想好。
眼下各種州郡戰火四起,尤其益州,荊州,幽州三州,叛軍兇猛,奔赴三州的任何一州,無異於入虎穴,闖龍潭。
唯有交州才能避禍。
“交”
“交”字才脫口而出,劉焉就察覺到劉宏的面色一沉,審視的目光打來,胸膛的欣喜眨眼間退去,涼意自脊背升起,該死他竟然忘記了,現今的劉宏還是掌握著他生殺大權的存在,尤其是經歷黃巾作亂的劉宏,已經意識到皇權的重要性。
於是劉焉連忙改口,“作為大漢宗親理當為陛下排憂解難,臣願為陛下清剿亂賊!陛下令臣擔任哪州州牧,臣皆叩謝聖恩,欣然接受!”
劉焉只覺壓力驟然一鬆,劉宏哈哈笑道:“皇叔真乃國之棟樑,有皇叔在,朕自當高枕無憂啊!”
“呼”劉焉鬆了口氣。
“左豐。”張讓快步走出。
“陛下聖明,讓劉君朗擔任州牧自然能穩固一方。”
劉焉的說辭,左豐也是聽在耳裡,劉宏臉上的變化,左豐更是看在眼中。
益州和荊州.
還用選嗎?益州天府之國!當然是益州!
“回稟陛下,益州,不如讓劉玄德擔任益州牧。”
他怎麼看?
他都要歡呼雀躍,劉玄德州牧是板上釘釘的事!現今是能不能再進一步的問題!
等到劉焉退下,劉宏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他衝著帷幕後喊了聲,“左豐”
劉宏問道:“你怎麼看待劉君朗的建言?”
“劉虞,劉表,劉備如何?”
“奴婢覺得未嘗不可。”左豐堪稱劉宏肚子裡的蛔蟲,劉宏整日玩樂,但清楚有皇位才有一切,州郡叛亂越演越越盛是他不願看到的。
說完後,左豐遲遲沒有聽見劉宏的聲音,心底剛升起的喜悅瞬間涼掉半截,暗道一聲不好,他抬眼餘光偷瞄劉宏,見劉宏冷著張臉,睥睨的目光令人膽戰心驚,幾乎是一瞬間,他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鼻涕混合著淚水一併迸了出來,“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三人麼?”劉宏歪著腦袋想了想,“幽州武有白馬將軍公孫伯圭,唯獨沒有教化當地的文臣,劉虞劉伯安素有賢名,想必足以擔任幽州牧。朕有恩於劉君朗,劉玄德,此二人皆是正直純士,唯獨此二人,朕不知如何安排。”
他自然是明白,劉焉的一番話,讓劉宏頗為意動。
“汝怎麼看?”
問題再度拋到左豐的手上,左豐心臟怦怦直跳,劉備雖然沒有聯絡他,若他辦成此事,那得賺多少錢財啊?
他牙一咬,索性豁出去了,故意說出三個名字。
作為依附皇權的閹宦,肯定要挑劉宏喜歡的話說。
“左豐是覺得除去劉君朗,益州,荊州,幽州三地還有哪些宗親擔任呢?”
“唉”劉宏於心不忍,他揮揮手,“罷了罷了,左豐你先退下。”
聞聲,左豐如釋重負,他跌跌撞撞起身,作揖就要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