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戰兄。”錢千淺笑著拱手。
“錢兄因何在此?”戰狂收了酒壺。
“聽聞戰兄主持此次武道大會,錢某正要前往瞻仰戰兄風采,不想在此偶遇戰兄,此時戰兄不應該在武道大會之上嗎?難道是錢某錯過了,武道大會早早結束了?不然為何戰兄獨自在此借酒澆愁?難道是大會出了什麼意外?戰兄單無妨,有何事,錢某定助戰兄一臂之力!”錢千淺一副仗義直言拔刀相助的表情拍得肥胖的胸脯啪啪作響。
“哎,錢兄有所不知……”鬱悶的戰狂正不知道怎麼向老祖交代呢,正好有人送上門來出謀劃策,戰狂便將武道大會的事向錢千淺了一遍,倒是隱去了自家老祖出關的訊息,只是不知道怎麼向族長交代。
“嗯,戰兄我這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錢千淺故作沉吟一番有些為難的開口。
“錢兄但講無妨。”戰狂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道。
“好,既然戰兄相信錢某,錢某定當竭盡全力為戰兄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錢千淺保證道。
“戰某先行謝過。”戰狂站起身來,同樣抱拳。
“戰兄,既然武道大會之上你並沒有過多幹預比賽,反而竭力救出不少參賽者,對於各大家族而言,你當是有功,而且……到時候你就……”錢千淺對著戰狂一頓誇讚,幾乎把戰狂成了公平公正,善良心軟的裁判楷模。只把戰狂的心花怒放。最後才又蜻蜓點水似得提了一嘴:“反正哪位也沒有在聖城出現,只不過是那條黑狗現身了,所以你做的夠多了,面子也給足了,戰族長自然是沒有罰你的理由了。”
“不錯,不錯,經錢兄這麼一,我心裡突然就有底了,來日定當請你喝酒!”戰狂大大咧咧的拍了拍錢千淺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隨後御風而去。
錢千淺看著戰狂走遠,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隱去:“你戰狂回去之後這麼轉述,戰家老傢伙會出關嗎?”
“不是會不會出關,而是已經出關了。”錢千淺身邊突然現身一道人影,頭戴黑色紗巾,從頭到腳用黑色布裹得嚴嚴實實,甚至為了隱去身材,還帶著一個大斗笠。
“此事,真的能成?”錢千淺轉頭看向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哼哼,只要那老傢伙不出現,僅憑那條老狗成不了事。”黑衣人篤定的開口。
“那就好,不過戰家老傢伙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嗎?”錢千淺有些疑心的問道。
“哼,你太看戰家人了,若不是戰狂自己亂了心思,能不能騙過他都是問題。不過這要看戰家的意思,是願意裝傻充愣繼續下去,還是撇開關係,就看戰狂那頓飯是好酒好菜還是鴻門宴了。”
不武道大會虎頭蛇尾的結束,甚至連第二關第三關都沒再出現,直接定了最終成績,簡直就是雷聲大雨點的典範。
另一邊李遠致醒了過來。
“黑爺爺。”李遠致看著眼前的老黑子,眼睛有些酸。
“沒事了,我們回家。”老黑子有些心疼的看著李遠致,其實李遠致出村他是有些反對的,但是鳥兒長大了總要展翅飛翔,兒大了總要離家,所以老黑子沒有反對,但也沒有親自帶李遠致,但是如今看著李遠致幾次受傷,甚至入魔,他心裡不忍,跟著老李頭見多了人間冷暖,可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自己還能冷眼旁觀嗤笑一聲嗎?不能了。
“黑爺爺,花姐姐醒了嗎?”李遠致敏感的發現了老黑子情緒低落,神情憔悴,也沒有立馬告訴他關於爺爺的事情,反而轉移話題道。
“沒有,不過她受傷不重,只是第一次開啟異象,有些精神力虛脫,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不用擔心。”老黑子閉上眼睛感知一番開口道。
“嘻嘻,黑爺爺,我去去就來。”李遠致一咕嚕跳下床,問了花弄月的房間便像風一樣奔了出去。李遠致沒有回頭,看見自己開心,黑爺爺應該會開心了吧。李遠致腳下生風,心中卻想著床邊的老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