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一口氣走出棲靈寺,才站住,一邊拿手做扇子扇臉,一邊長出氣地回頭看,“真是醉了,怎麼到哪都能看見他。”
海棠緊張道:“小姐,你和那人是朋友嗎?為何他看你的眼神那麼……古怪?”
“古怪嗎?”她也覺得他那一雙淡色的眼睛要把她給看出個窟窿了。
弦月神色不對,許是剛才摔了一跤,又撞見了燕苦酒,此時恍惚的不知如何。
蘇木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嘿,想什麼呢?”
“啊!沒,沒什麼……”
“你們倆剛才摔得不輕,檢查一下,哪裡摔壞了嗎?”
“姐姐放心,我沒事。”弦月仍然漫不經心。
海棠委屈地撅起嘴,“我有事啊,我的手都摔破了。”
蘇木仔細看了她的手,果然手掌連同小臂內側都被磨掉了皮,鮮紅一片,嚴重的地方溢位了血。
“哎呀,怎麼不早說,咱們在寺裡把傷口處理了再走。”
“那還是算了吧,我這其實也不嚴重的。”海棠收回手,擔心地往回看,“小姐,咱們先走吧,回去再說。”
蘇木失笑,知道海棠還在緊張燕苦酒的事。
“放心吧,他對我而言不是壞人。”揉了揉海棠的小腦袋,蘇木上了車,“不過今兒見著他的事,你們都記得別跟阿譽說啊,他那個人就愛亂吃個飛醋。”
海棠這才笑道:“是!我們肯定守口如瓶的是吧月姐姐!”
“啊?!哦……是,是……”
蘇木三人回到客棧時,夏侯譽和陳冰已經都回來了。
兩個大男人也沒別的什麼事,坐在一起下棋聊以藉慰。
陳冰看來和蘇木半斤八兩,在下棋這件事上,是個一竅不通的。
夏侯譽明顯是耐心即將耗沒的隱忍,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去。感覺跟陳冰下一局棋,就是對他智商的凌辱。
蘇木看到這一幕,登時哭笑不得,想著她跟夏侯譽下棋時,難道他也是這副模樣嗎?
下次一定注意注意!
聽著動靜,陳冰立刻起身,衝著蘇木拜了一拜,“小姐。”
蘇木笑呵呵地抬步進去,“你們總叫我小姐,卻不叫阿譽姑爺,這樣下去,很容易被外人誤會啊。誤會我們倆其實不是夫妻。”
夏侯譽拉住蘇木的手,將她帶到懷裡,聲音輕柔,“玩得怎樣?”
“恩,挺好的。就是海棠那笨丫頭,下臺階時候摔了一跤,把手摔壞了。”蘇木研究了一下他們倆下的這盤棋,隨口道:“我叫小月帶她去包紮了。咱們晚上吃餃子吧。”
“好。”
蘇木拿了個棋子,“為什麼不下這?下這不就贏了?”
夏侯譽這才順著蘇木的手往棋盤上看了眼,不由得眉頭一挑。
陳冰也走過去觀看,登時喜笑顏開,對夏侯譽拱手笑道:“公子……不,姑爺,你輸了。”
蘇木被陳冰這突然嚴肅的調侃說得一怔,遂即咯咯笑起來。
“我以為陳副將你就只會終日板著個臉學你家將軍呢!這不幽默起來也挺好的嘛,以後經常笑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