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本營的火被撲滅了,損失不大,人員也沒有多少傷亡。算是雷聲大雨點小,讓人長舒口氣。
蘇木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一個人走回去,正在大本營裡找人找到要發瘋的弦月和海棠見到臉色蒼白,肩膀出血的蘇木。登時尖叫著跑了過去。
將士們也紛紛上前要下跪請罪。
蘇木擺擺手,有氣無力地道:“大家都辛苦了,我沒事。你們收拾完也早些休息,此時關鍵時期,咱們絕對不能出錯,不能讓對面的燕兵看了笑話,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丟大齊的臉,更不能丟了你們將軍的臉!”
蘇木的話雖然有些有氣無力,但情感真摯,叫那些神態各異,臉上還都是沒來得及洗掉的土灰。本來狼狽不堪,疲憊之色,聽到蘇木的鼓勵後登時眼睛放了光。
有時候讓人心重新恢復光亮,只需要讓他們揹負起更加光榮的艱苦的使命,讓他們能為之奮鬥,為了國家,為了自己的家,刀山火海,死而後已。
將士軍心被蘇木振奮,所有人都咬緊牙關,握著手裡的兵器,高舉大喊:“保家衛國,剿滅燕兵!揚我國威,所向披靡!”
蘇木都被這震耳欲聾的吼聲喊的差點熱血沸騰。
可身體實在是太疲憊了。
弦月海棠扶著她回營帳。她坐在專門為她準備的軟塌上,望著窗外燕國腹地處,燕苦酒的話好像被施了魔咒一樣,不斷的在腦子裡迴響。
她相信夏侯譽是絕不會被一個陣法困住。這些年他研究的陣法,估計比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學究還深厚。再加上這麼多年的實戰演練,燕苦酒的陣法再怎麼精妙,也不可能逆天。
所以會沒事的吧。
會沒事的。可是已經快十天了。
那邊為何一直沒有訊息傳過來……
她按住心臟,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燕苦酒說那話的時候,表情太過篤定了,帶著說不出的寒冷。讓她不得不去相信,他的胸有成竹。
“王妃,你這傷……”弦月總算說出了自己一直在心裡憋著的問題。
給蘇木處理的時候就想問了,可看蘇木一臉心事的出神就忍了下去。但這傷口,絕對不是一般利劍暗器所傷……
她對這個傷口再熟悉不過了,“是十七公子的,扇子嗎?”
“嗯?”蘇木回神,有些懵懵的,看看弦月,又看看她正在給自己包紮的動作,瞭然道:“嗯。”
弦月神色變了變,“公子怎麼,能對王妃出手……”
蘇木失笑,“因為我倆沒關係啊。而且真要扯上關係,那也是敵國之間的不共戴天。他別說傷了我,殺了我也正常。畢竟阿譽在攻他的國啊。”
弦月眉頭擰在一起,“王妃,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只是擔心,公子以前不管多生氣,都不會傷害王妃分毫,現在卻……王妃,你們今兒遇到到底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哎呀,這事你不應該高興嗎?燕苦酒對我和之前不同,說明他也知道我不是從前的我了,他也放下了,把我當成了齊國的敵人之一。我覺得這是好事,以後不用擔心被煩了。”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