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齊哈哈笑道:“這種人要是被我遇著,早就一劍砍了,豈會讓他活到現在。”
詩無念自然不會反對,以詩無念想來,就是把那侯三給殺了也沒有錯,既然侯三對那殷厲那般恐懼,想來殷厲也絕不是什麼好人。不過詩無念並未親眼所見殷厲的所作所為,所以並不會妄下定論,只是這並不影響他作壁上觀。他不敢忘記師傅說過的話:“不做迂腐酸儒,而應仗劍走天下!”
成大春見二人沒有反對,於是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蛇血,三人一起塗抹在臉上後蹣跚著朝洞口而去。三人踉踉蹌蹌走出洞口後便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福齊氣喘吁吁卻是大笑道:“哈哈哈哈!咱們終於出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這個名字真是沒白起,果然是洪福齊天!”
一道陰鷙的聲音在不遠處想起:“恐怕你的福運到此為止了,你要是還有遺言,我倒是可以幫你轉達一下。”
躺在地上的三人猛然起身,成大春厲聲喝道:“殷厲,先前你不僅臨陣脫逃,難道如今還想對我等不利?”
殷厲冷笑道:“姓成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嗎?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小覷我是要付出代價的。看在你們幫我完成了任務的面子上,我決定讓你們在臨死前好好享受一下痛苦。”
殷厲抽出一柄匕首,朝著成大春丹田處刺去。成大春一把握住殷厲的手腕道:“我給了你很多次活路,但是你硬是要往死路上走,我這次就送你一程吧!”
殷厲大駭之下竟是忘了求饒,他尖聲喊道:“你怎麼沒事,你怎麼可能沒事?”
成大春不再多言,一掌拍在殷厲頭頂,殷厲如同爛泥癱倒在地。
福齊拍手稱快,詩無念沉默不語,成大春開口道:“無念兄弟,可願聽我一言?”
詩無念道:“大春兄請講!”
成大春道:“這個世道做好人並不容易,你若想要做個好人,須得比好人更好,比壞人更壞。”
詩無念思索許久方道:“多謝大春兄,我記下了!”
暮色裡,三人並肩而行,朝著山蔭城行去。
城主府,城主田方坐立難安,今日眾多修士不僅沒能完成任務,而且還帶回一個讓他頭疼的訊息,那作亂的孽畜竟然已有築基境實力,而自己也只是剛踏入築基不久的築基初期修為,就算加上自己府上唯一一名築基境的老幕僚也沒把握將它拿下,因為妖獸天生皮糙肉厚,戰力強悍。原本因為金礦的事情,自己有極大機會被朝廷重用,如今方才開採出百十來斤的原礦便出了問題,這讓他難以接受!
“啟稟城主,府外有三人求見,說是與礦洞任務有關!”侍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田方立即開啟房門問道:“他們怎麼說的?可是有人完成了任務?”
侍衛不確定道:“看起來不太像,他們只有一人帶了一小隻包裹,應該不是蛇屍。”
田方洩氣道:“將他們請到大堂,我這就過去。”
侍衛領命正欲離去,田方忽然叫停侍衛道:“不用請了,我親自過去。”說完他快步朝府門而去,侍衛只得小跑跟上。
詩無念三人到達城主府時已是午夜時分,原本三人打算等到天明再去城主府,可成大春忽然說城主大人近日應該都沒有睡覺的雅興,還說一位築基境修士哪裡用得著特意睡覺,打坐吐納一番豈不是比睡上一覺更有效果。最後成大春肯定道:“城主大人此刻定是盼著天降神兵,所以咱們可莫要讓城主大人失望才是!”
於是詩無念與福齊二人在半信半疑間被成大春拉著來到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