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咔。”啤酒瓶被江父隨手一拽。
“啊啊!”被自己的父親逼到了角落裡的江馨兒,開始害怕起來。雙腿都有些打顫。靠著牆,直接滑落摔倒地上。
“說啊,這麼不說了。”居高臨下的江父不帶任何的表情,緩緩的說到。
直到今日江馨兒才發現自己的父親,原來這麼高壯,當在自己的面前,彷彿把最後的一絲希望擋住。江馨兒明白如果自己再這麼硬碰硬,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她現在選擇沉默,也或許是,害怕到沉默。
“說啊。”
“啊......”
江父再一次吼道,彷彿眼前自己的親生女兒才是孩子自己的罪魁禍首。
見江馨兒還是不說話,江父竟然一把揪住了她頭髮,沒了命的前後使勁拽。拽不動的時候,還捲起來,使勁的勒。
“啊啊!你放開,滾啊,疼。”被拽的江馨兒自然是拼命抵抗?
“咣。”抵抗自然是沒有用的,江父接著一耳光打了過去。
“江馨兒你再說一句。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白眼狼的東西,你就我養的一條狗。”
江馨兒默默流眼淚,雙頰已被扇的緋紅,衣服也有破損,頭髮早已狼狽不堪,臉上卻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她像是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一樣,默默低下頭去,雙手鉗制住父親扇自己的那隻手,臉色陰沉的,簡直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樣。“啪”的一聲,她的另一隻手已然扇向了父親的臉,父親也被她這一舉動而驚愕到了。她慢慢地睜大了雙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些什麼,然後如夢初醒地跑開,向自己的房間跑去。
關上自己的房門之後,不再理會房外父親的辱罵聲。她慢慢的靠著房門滑下去,然後心裡面想著,我一定要弄死陶菁菁這個小賤人,要不是因為她,我們家也不會淪落成這種樣子,而我現在應該風風光光的陪在蕭希澈身邊才是。
而另在校園裡,陸永年看向不遠處的陶菁菁,一次次想走向前去與她搭話,可蕭希澈卻對陶菁菁形影不離,他也很是無奈。
“暖暖……”蕭希澈輕喚了身旁的陶菁菁一聲。
陶菁菁託著臉坐在位子上,看著其他同學們都在嬉笑打鬧,更覺得心煩。
窗外的兩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猶如一對戀人一般,在唱著情歌,可不過一會,其中一隻就決然地飛走了。原來,他們剛才唱的是離別之歌啊。
這一來,陶菁菁更是黯然神傷。莫非,她跟蕭希澈,也要像這兩隻麻雀一樣,分道揚鑣了麼?
蕭希澈看著她鬱鬱寡歡的模樣,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最近也不知是怎麼了,天天在位子上一個人發呆,不然,就是趴在桌子上,誰也不理。
也許是心情不好吧?是什麼事讓她如此惆悵?就連自己幾次找她,她也恍若未聞。
“我想靜靜。”陶菁菁瞥向他,淡淡地道。
其實,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番漣漪。不過,她必須離開他,正如溫母所說,自己根本配不上蕭希澈。
蕭希澈微微一愣,但還是選擇尊重她,所以沒有多說些什麼,答道:“好。”
陶菁菁偷偷打量了他一番。
眼波流轉,有幾絲不願。可他還是同意了。
她站起身來,徑自離開了。
也許,去外面散散心,能好些呢。她越是看見蕭希澈,越發覺得自己可笑。他是什麼家世?自己又是什麼家世?自己根本配不上他,還試圖強留著什麼呢?
蕭希澈本想跟上去,但無奈老師走到面前,讓他到一旁幫忙。因此,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陶菁菁離開了。
一旁的陸永年見了,連忙跟了上去。陶菁菁這幾天一直很是鬱悶,她自己出去,保不準做出什麼傻事來。蕭希澈又不在,那便自己來當這個護花使者吧。
陶菁菁沿著學校的小道一直走,沒有目的,漫無邊際。
這兩旁的樹木啊,格外的茂盛,還有一些花花草草為這小道做些點綴。陶菁菁一向對這些花草很是鍾情,所以她格外喜歡獨自在這裡漫步。
目光忍不住朝不遠處一瞄,就突然想起了和蕭希澈曾有一次在這裡拌過嘴。
真是諷刺啊。
其實自己早應該有自知之明,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自己憑什麼接近他,又憑什麼和他在一起呢?那些,不過是奢望罷了。
身後的陸永年觀察她許久,忍不住拍拍她的肩。
陶菁菁驚詫地回過了頭。在那一剎那,她甚至以為跟上來的是蕭希澈。很可惜,她失望了,跟上來的是陸永年。
陸永年朝她笑了笑:“陶菁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