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一旁舉措不安的陶菁菁,上前用手大力的拉扯著她的胳膊,裝作友好的樣子:“你的胳膊怎麼了?怎麼包裹了起來呢?是受傷了嗎?怎麼這麼不小心。”
她假惺惺的問候著陶菁菁,身體故意遮擋的蕭希澈的視野,在蕭希澈看不到的時候用手使勁的捏了一下陶菁菁受傷的部位,在聽到陶菁菁痛苦的呻吟後。
她猛地鬆開了陶菁菁的手臂:“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這裡是傷口要不要緊,要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醫院看看吧。”
黃依依的戲演的天衣無縫,要知道陶菁菁胳膊被燙傷就是她幕後主使的,現在她卻假惺惺的上前問候。
在聽到陶菁菁痛苦的呻吟聲陸永年趕忙上前用手扶著她的胳膊,一臉痛惜地問道:“要不要緊?痛不痛?我跟你一塊兒去醫院看看吧。”
陶菁菁卻搖頭對著陸永年說道:“我沒事,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去畫室呢,沒事的。”
看著陶菁菁這樣忍氣吞聲,陸永年坐不住了,他突然伸手推了一把黃依依,惡狠狠的說道:“你幹什麼?她胳膊燙傷你不知道嗎?難道你想讓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嗎?一個女生為什麼心腸那麼歹毒?你是怎麼惹你了?”
陶菁菁聽到陸永年這樣說,她不想多生事端,趕忙用手拉扯了一下陸永年的衣服,低聲說道:“不要再說了,真的我沒有事。”
而擅長演戲的黃依依此時臉上已沾滿了淚水,楚楚可憐的對著蕭希澈說道:“你要幫我做主啊,我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我剛才只是好心看到陶菁菁胳膊上邊纏著紗布,想上前詢問一下怎麼了?我想我是不是有可以幫到忙的地方,沒想到碰到了她的傷口,我不是有意的。”
蕭希澈看到陶菁菁和陸永年舉指親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的火氣越少越旺:“陶菁菁你不就是不想幫我拿畫畫用的東西嗎?何必演來這麼大一齣戲,不想做我的僕人你直說,不用拿了錢不幹事,還在這裡哭哭啼啼,以為我們怎麼欺負了你。”
這些話無疑是在陶菁菁傷口上撒鹽,當初還是因為蕭希澈的母親千叮囑萬囑咐,託要自己做蕭希澈的僕人,好好照顧他,沒想到自己在蕭希澈眼裡竟然是這樣的人,想到這裡她眼眶一下子又紅了起來。
黃依依看到兩人已經是水火不容的樣子,心中暗暗竊喜,忙走上前對到蕭希澈說道:“我以為你們是怎麼了,原來是因為拿畫具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地上散落的畫具抱在懷中,揚起一張笑臉對著蕭希澈說道:“既然陶菁菁受傷了,不如我幫你拿著畫具,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蕭希澈冷哼了一聲,便丟下陶菁菁,和黃依一塊兒去往畫室。
陶菁菁在蕭希澈走後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面對著陸永年安慰,她只是低聲說道:“我想安靜一下可以嗎?”
陸永年只好離開,他離開後,陶菁菁一個人來到了操場,熾熱的陽光刺著她睜不開眼,但是此時她內心一片淒涼,陽光似乎能很好的陶菁菁她,臉上的淚水很快被太陽蒸發幹,此時她不覺炎熱,只是內心更加煎熬。
偌大的操場只有她一個人在太陽下邊投出孤獨的身影。
暗淡無色的夜空,絲絲的奪人心扉。無處躲避的窒息感壓迫神經,受驚的飛鳥淡然遠去。
乍一看,一個面露狠色的女子快步走著。不自覺的寒意透徹心骨,眉眼間的陰冷引得風都為她而佛動。她心裡恨不得撕了陶菁菁。如今她在學校受了處分,必定會受旁人的看輕和嘲笑。
不如趕緊回家求助父親,反正陶菁菁的母親可是在家裡。一想到這裡,回家的腳步都快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
“父親,你這次一定要管教陶菁菁,我實在是受不了。”她低語哭訴著,心裡暗自得意。
江父皺起眉頭,看著女兒淚眼婆娑。便驚覺此事肯定是陶菁菁的不對,因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受委屈,看來有必要讓她回家一趟。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什麼?陶菁菁怎麼了。”溫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呵,現在你還有心裡關心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看看馨兒受了處分,絲毫不在意,我真的看清你的真面目。”江父冷斥著。
隨即實在太過氣憤,“啪”一把掌下去,溫母的臉紅了一片。似乎是不解氣,又打了幾掌下去,溫母的臉上漸漸露出血絲。
然而江父覺得這些不足以平息怒火,狠狠的踹了幾腳。徹底讓溫母坐在地上,掙扎的起不來。臉上露出悲憫的情緒,惹人心酸。
江馨兒驚詫的一眼,沒曾想到父親如此的龐然大怒,雖然有些恐懼,但還是有點得意。心裡不禁感嘆:陶菁菁,無論你在怎麼做,始終都鬥不過我的,畢竟你的母親還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