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飯,我十分不好意思只能低頭看著飯桌,飯桌上的粥已經冷卻,它的上方已經凝成了一層薄薄的蓋子。
我沉默思緒一下子飛的更遠,又一下子趕緊回來。我昨天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對話,不怎麼好。
說的妖哈哈大笑,頭頭是道,我總是覺得解釋也許是有用的,卻原來成見就是一座大大的山,我們永遠沒有辦法讓一個打心底看你不爽的能夠接受你。
我沒有絲毫辦法,但是卻更加平和。這一生很快,我們不總能碰到,揮別很難再聚頭 。只是因為我而牽連的無辜,真的很無辜。
我沒有絲毫辦法,因為我的能力不足以讓他們閉嘴,也沒有辦法給別人澄清。我只能選擇堅強一些,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在不過的,風頭不是跟著我一輩子的,他們會淡忘,而多年以後,我也許就在上頭。
打斷我的是那門的聲音,它吱呀一聲就開了,我抬頭正對著雲兒笑的似花般的那張臉,她身後站著的是胡英和武苒。
胡英說:努力不一定達到目的,但努力有一個努力的結果。這話也是凡塵那戲子說的。
我低頭笑的燦爛:“真想見見那個戲子。”
其實我所做的事,不必非得達到預期,畢竟好的結果是驚喜,可是壞的結果也不必怨天尤人要死要活。
我走出了房門,我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邊很久了,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啊,我抬頭看見耀眼的陽光,枝頭樹葉兒搖曳著,它們隨風發出的聲音很動人,知了不知道躲在哪裡高調的鳴唱。時不時還看到那雲動了一下,飛鳥依然灑脫。
炙熱的陽光下感到風的那一刻,一定覺著幸福,因為我一定,其實開心的理由蠻簡單的,我們只是暫時的身陷囹囫。
武苒再也耐不住性子早先問我:“彼岸啊,你看什麼呢,你這看著這天,一動不動的,你雖說是個走獸可是這好歹也有法力,飛上天冒充個‘飛禽’也可啊。”
胡英聽了這話笑的開心,雲兒也是。
我也覺著好笑:“飛禽走獸?說笑了,我只是感覺天氣不錯而已。”
雲兒卻說:“也許飛禽也想做走獸呢,你看那些鳥成天飛來飛去的,每年還得遷徙一下。”
坐在桌前的我,桌上多了本書是我想看的封神大典,裡邊幾乎一片空白,只有幾個詞:堅持,付出,機遇,挑戰,熬得住,耐的了。
我看著雲兒坐在我的桌旁,捧著本狐族相關的法典,盤腿坐著,雙手高高舉起來,看著認真,可是從我這邊卻可以看到她在打瞌睡。
她的腦袋一點一點,很明顯,我就奇怪這傢伙怎麼還是不醒。我又看了看大家,他們坐在桌前,都是捧著書,我開始心裡想也許不止她一個,於是八卦的揪出下一個,但是發現真的只有她一個。
大家蠻認真,我清楚的聽的到只有翻書的聲音,好在這丫頭沒有鼾聲。
一天這裡的日頭,帶來的光線是不一樣的,我看著感受著,尤其喜歡下午。下午最好了,最美麗了。
我小心的團了紙團,趁大家都專心看書沒時間瞟我,我扔了過去,直砸她的腦門。做這些小動作還真的很刺激,我怕被抓包。沒被發現心裡十分的竊喜。
她奇怪但是皺著眉頭,看來有些氣惱了朝我這邊看過來只張嘴不發聲問。
我很迷惘,猜估計是苛責我叫醒她吧,於是回了句:好好看書,不準瞌睡。
她同樣茫然,也不知道又回了句什麼,我倆皆不明白,覺得心累就放棄了。
然後各看各的書。
事後我找她聊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問我別的狐不知道吧?
她打了一個哈欠,說:“王啊,我休息去了。”
我正想說些什麼,卻閉了嘴巴。
看著她在夕陽的餘暉下,拉的長長的影子越走越遠了,我特奇怪為啥這一點點大的丫頭片子精神狀態如此不佳,決心搞個清楚。
我也打了個哈欠,除了笑,這哈欠也是可以傳染的。我記得小時候上學堂時緊盯著一個姑娘,她那時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就留了淚。
我目不轉睛問她:“你怎麼哭了?”
她笑了笑,眼裡還淚汪汪的,眼睛彎彎的:“哎呀,我打哈欠了,這個可是會傳染的。”然後又掩嘴打了一個。
果不其然,我緊隨其後。
我似發現新寶貝一樣,欣喜若狂:“真的哎,哈哈。”
這下子又萬籟俱靜了,歸於平靜後,想念就開始興風作浪,為什麼陸判就可以化作我,然後沒被發現啊?真是因為幻化之術太好了麼?
我又推開這大大的落地窗,其實這個並不好推的,我每次都很費力,只是那山鬱鬱蔥蔥的,撩撥我去探個究竟。
我踏著雲朵奔向那山,決心一心探個究竟。
夏天的太陽烈一些,久一些,這會兒若是冬天,早就天暗了,可是此刻那太陽依然很光芒萬丈。
其實我喜歡晚上,一切喧囂歸於平靜,就可以做點自己想做的自己喜歡的。晚上是最清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