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她爺爺笑的開懷:“哈哈,你這不就得了。”
你還想,不就得了。
我眼看著的是別人的世界,聽聞的都是別人的奇蹟,大家紛紛七嘴八舌,可是那些事情,從小到大愣是和我無關。
我選擇去問一下那個高嶺之花,羊場小道七曲八拐,花朵經過雨水的滋潤,連著天上的太陽還投下了美麗的陰影。我看著那些花各個都豔的不行。
七曲八拐的盡頭是一個竹屋,那竹子一個個堆疊在一塊兒,還掛著倆白色燈籠,上邊寫著淡泊倆字。
我想了想,其實她的確是如此。
我突然覺得當年的事,並不是因為她所說的那些原因。
我透過窗子看見她房裡的一個爐子上烤著的陶瓷小壺,一下一下的撲騰著,那聲音很清脆。
我急忙走進房裡,解救它。
不請自來有些不禮貌。
“你怎麼來了?”她還是那抹藍色,從裡屋走了出來,看著我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樣子。
我回答道:“溫長老,請問你知道女媧石的下落麼?”
我知道她一向是告訴就告訴,不告訴就不告訴。
她搖了搖頭,倒了兩杯茶水,我看著那茶在白色小盞裡她摘下倆片薄荷葉子放在裡邊,點綴之下顯得特別的好看。
她遞給我,腳步放的很輕。
我看著她裙子飄動,然後穩穩停在我面前道了句:“嚐嚐我這茶。”
我接過:“聞起來看起來是好茶,只是這嚐起來……我不咋識貨的,因為我自個兒不知道怎麼算作好茶,但我相信你泡茶技術一定很好。”
她親品一口道了句:“這茶我倒是自信,不一定比的上人間,但我確信比的上妖界所有,他們的茶都比不上我溫英的。”
她這話說的很自信,但決然不是盲目的,整個妖界喜歡喝茶水的本就不多,其實這泡茶品茶都是很靜很靜的心境才可以,急或緩都在尺度之間。那個度的把握不知道誰可以做到剛剛好,做到了就是好茶,做不到就出不來了。而溫英此刻已經拋下了所有,其實從來也就沒有拿起過,只是那些沒有啟口的往事,至今只能緘默不言。
其實我們選擇說一些事情,就不怕有一天會怎麼樣。因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這時的溫英,還沒有做好那種準備,她正在等準備充分。
這小竹屋裡擺著一張床,那床上還放這石頭娃娃壓著被褥,看起來整整齊齊的。
梳妝鏡上擺著女兒家的玩意兒:胭脂、唇紙、眉膏,梳子,首飾。
通通是竹子造的。
我忍不住多嘴:“你這裡四下無竹,怎麼用的盡是些竹子呢?”
她聽了這話,眼睛彎彎:“瞧你這小姑娘說的,我這兒沒有,不代表其它地方也沒有啊。”
“那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點頭:“這有何難。”
她這駐地遠離妖族,放眼望去住戶只有這麼一處,我問:“你會覺得孤單嗎?”
她放下杯子,笑了:“你進這門都半天了,怎麼不見你入座?是我疏忽了,其實你和我不必這麼客客氣氣。”
我知道,但還是得客客氣氣。
我順著她的意坐在了圓桌的竹凳上。
她這才開始回答我的問題,我看著她的頭上彆著的也不是名貴的珍稀珠子,只是一個木頭制的釵子。已經破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