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我說:“因為心底裡你就不算是好。”
我在我喜歡的人心底不是什麼好人,我做多少努力都沒有用。也許這就是那些年最猛的一劑良藥,致使我忘記個徹底。
就如鍾馗初見我拼命掩飾過去一樣,就如陸判臉色沉沉問他一個清楚一般。
我現在反而許下願望,你最好罵的再狠一點,我就會更絕決,千萬別悲傷打緊的很,千萬別。
我現在不願意相信別人,同樣的也有人並不會相信我,大家只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非真相。
那些過期的真相和此刻板上釘釘的鐵證最折磨,過期的真相因為此刻的事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們站在時間的節點去問些什麼,那些答案也只是徒增煩惱。
我曾無比希望站在你身側的人是我,只是那個曾經過的時間太長了。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你說成天想著感情破事,溺在已然失去的東西走不出來,前程如何錦繡,我大概終會變成不痛不癢的自己。
其實,我很清楚因為別人而放棄我的人,放棄一次肯定有下一次。我們任何人都是經不起權衡的,總會有更好的,沒有最好的。
只是感情才能支撐我們諸位真正的走到最後,我只是感慨良多,齊眉白首終其一生一人,終究是別人的故事。
而我,只能奢望。
說來好笑,大家啥事都趕在一天找我。 那身紅衣依然刺眼的很。
他站在那裡對我說:“阿荼,我感覺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如果沙漠裡乾渴難耐需要一些生津止渴的東西,那麼他鐘馗就是將水壺笑著遞給我然後又盡數灑在地上的人。
我剛開始滿臉欣喜,他轉而嘲笑我:“真好玩,我騙你的,難道你就不知道?”
我裝作沒事,笑的恣意瀟灑:“怎麼不一樣了?”
他眼裡難過:“就是不一樣了,已經不是當初我想要的樣子了。”
可是所有人都會變,這種事情其實最能證明我和他永遠走不到最後,他也真的並非我良人。
我心裡也不舒服:“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啊?”
他皺了皺眉頭:“都挺好,只是我突然感覺沒了感覺。”
“鍾馗你好像忘了,那個幻兒,你也好像忘了,你如今所做任何事,刺激不了我,我們只能越來越遠。”我對他說,神色雖然淡定,可是心裡也是壓著火的。
這種火併不是埋怨過去,而是他牽扯著我的現在和將來,陰魂不散。
這滿天的星斗中我們沒有欣賞美景的閒情逸致,說的都是些巨為沉重的事情。真的不合適,何以愛情,以何愛情,不知道,但絕對不是建立在痛苦上的,至少不是永遠的痛苦。
我強撐著笑問了句:“這麼久了,能不能不要繼續折磨我了?”
他問:“你覺得是折磨?”
我沉默,然後回了句:“怎麼你想我感激你八輩祖宗嘛?”
一樁樁一件件,事到如今。已經不是當初的舊模樣,你卻嫌不是舊模樣。
可是究竟變沒變,是不是舊模樣,也不是本人可以決定的,我平和:“鍾馗,幻兒還沒變,其實我也沒有變,只是你覺得我……變了。”
我湊近指了指他心臟那塊兒地方:“你問問它,一直變來變去的難道不是它嘛?”
他瞪目結舌,呆在那裡:“可你如今不也是如此嗎?”
我笑的燦爛,但心頭重重地被擊打:“是嗎?真的麼?”
真的是這樣嗎?是,但現在不是啊,曾經是,但遇見你以後不是啊,你是我至今的銘心,可也終究要再見。
既然放棄我,那,請你也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