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逆來順受的人對什麼都卻之不恭,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連鬧也是不可能的。我想把自己的所有,一片赤誠拿來都給你,可是我自己連權利都沒有,又怎麼給你權利。
她女兒被接走了,他的父親還是愛她的,他說:連你孃親咱們一塊兒走。
她們高高興興的收拾了所有的東西,一塊兒離開。
你看這房子多大啊,比起之前的房子好了太多吧。有園林有樵石,什麼都有,可是什麼都沒有,它缺少了太多東西,它空架架的,它沒有靈魂,少一點愛。
外邊的人會說:“多風光啊,多好啊。”
“他們可真幸福。”
“好羨慕啊。”
可是太多的不隨便了,什麼都被限制了,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卻不知道內裡。
他們坐在桌前,吃些東西,桌上擺著的是美味佳餚,他們紛紛坐在席間,大小婆姨和他們一同坐在那裡,但是有人卻從來不敢挪動筷子。
桌上擺著的有道著名的菜餚,它名叫東坡肉,還有些常吃的魚蝦蟹類。
他們穿著的衣物,皆是如此。只是看起來一樣。
男人揚起下巴,特別驕傲他說:“咦,這個東坡肉還真的是好吃啊。”
身邊的婆娘點頭應和。
“是啊,當真好吃。”
“聽說可出名了。”
“是啊,挺有名的。”
“東坡可是個著名的詩人呢。”
“瞎說,這詩人怎麼就做了廚子。”
“什麼嘛,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聽著才不新鮮。”
“哎呦,說啥啊吃飯。”男人開了口。
但那漁女和她的女兒都不敢說話,漁女知道姑娘也想吃那,可是她沒有開口的權利,巧的是漁女更加沒有。
她怎麼可以說一句:“嚐嚐吧,這肉咱們都沒吃過。”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也不夠格,開口說話更加沒了權利。
她們沒說但心照不宣。
只是互相不說 ,又沒有辦法點明。
“你們吃這麼?”男人問。
母女倆都搖了搖頭:“不來了,不來了。”
誠心給你的從不問你要不要,他會把所有都準備好,你怎麼還不明白?
真的她可以忍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當在乎的人也因此沒有收到好意的那刻,她實在忍不住了。
漁女稱自己肚子疼,就匆匆離開了席間然後跑到房間裡大哭一場,但是蒙著被子不敢發出聲音。這個時候哪裡關心乾不乾淨,體面不體面。
她知道女兒是無辜的,因為是因為自己沒有他的愛,所以和她一起的,都跟著受罪,都不被重視。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你說受了20多年,不應該習以為常麼。可是女兒不是,和她不一樣,這是最無奈的點。
她拿著帕子擦鼻滴,不敢讓近侍們聽到,這個時候當做若無其事就是她做的最大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