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諷刺,如平地一聲雷響,宴會再次炸了鍋。
這這……宋小姐也太耿直了!
馬攀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面色肉眼可見的拉黑,冷聲質問道:“宋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語柔見馬攀臭著一張臉,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這你都聽不懂?馬先生,你出門是不帶腦子的嗎?馬先生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讓我真真正正的知道什麼叫淨睜著眼睛說瞎話。”
馬攀臉都快要被氣白了,但顧及周語柔的身份,隱忍著不發作,聲音比剛才冷了兩分,“周小姐,大庭廣眾之下隨意攻擊別人,不是一種美德,恐怕還會有損你的教養。”
明裡暗裡都在諷刺周語柔沒有教養。
周家的人聽了,臉色大變。
周語柔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好教養是留給值得尊重的人,對那些不會寫善良兩個字的人,我見一個想抽一個。”
不給馬攀反駁的機會,周語柔又叭叭叭地繼續說:“在我看來,馬先生你也是聰慧過人記憶力超群的能人異士,不如請你當眾為大家描摹《松鶴賀歲》?”
“你跟在白先生身邊工作也很多年了吧?據我所知,你還是他的入門弟子,想必你對他的畫作都瞭如指掌吧,所以描摹一幅一模一樣的《松鶴賀歲》肯定不在話下吧。”
不就是一句“我覺得你聰慧過人,記憶力超群”,誰還不會說啊?說得跟出門買個青菜那麼輕鬆容易,那好啊,你行你上,她倒是要看看這睜眼睛說瞎話的傢伙到底有多少能耐。
宋希汐聞言,莞爾一笑。周語柔這小辣椒,比她還要耿直潑辣,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
這性子,她喜歡!
衝著周語柔今天三番四次開口替她解圍的情分,這個朋友,她宋希汐認定了!
“周語柔這小賤人,什麼時候跟宋希汐這麼好了?竟然一直替她說話。”盛佳宜繃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壓低聲音對阮玲芳說:“周語柔這小賤人還真是死性不改,跟以前一樣最愛出風頭。”
都是在同一個圈子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平時兩人沒少有交集的時候,盛佳宜一直都看不慣周語柔肆無忌憚為非作歹的作精樣。
可偏偏周語柔是周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掌心明珠,又頂著盛彥奕未婚妻的頭銜,哪怕她招搖過市到處惹是生非,把天捅出個大簍子來,也有人替她扛著。
這就是盛佳宜最痛恨最嫉妒周語柔的地方。
阮玲芳心裡都快恨死胡纏蠻攪的周語柔,但再咬牙切齒痛恨,她也不能在裡面上表現出來,畢竟她現在沒資本跟周家去撕破臉皮。
她皮笑肉不笑地對周語柔說:“語柔,你這是從哪兒聽來的?馬先生他只不過是白先生的助理,並不是關門弟子。他平日只負責白先生的起居飲食和一些工作室的日常事務,你這要求他當眾描摹一幅一模一樣的《松鶴賀歲》,豈不是強人所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