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了兩下,隨即門被人開啟,計續走了進來。
“盛總,人已經帶到了。”
盛彥奕眼皮子也不抬,語氣冷淡,“帶他進來。”
陳栓看了一眼一動不動趴在地上的傷疤男等人,瞬間明白他為什麼被人請到這兒來了。
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了背脊,連頭皮都在發麻。
外界一直在傳盛彥奕性格暴戾手段狠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能把他人請到這裡來,想必是把傷疤男他們的嘴巴給撬開了。明明室裡開著暖氣,陳栓卻覺得要比室外還要寒冷,他渾身的血液似乎被凍僵凝固。
陳栓故作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無波瀾,“奕少爺,不知道您今天讓人找我過來……”
盛彥奕的語氣頗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指著傷疤男道:“那個人,你認識吧?”
陳栓上前仔細端詳傷疤男一番,然後恭恭敬敬地回盛彥奕的話,“回奕少爺的話,這個人,我不認識。今天,我是第一次見他。”
“是嗎?”盛彥奕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勾唇一笑,笑意冷漠不達眼底,“可他認識你。”
計續接過盛彥奕的話,“三天前,宋小姐在香河拍攝影視基地被這夥人劫持未遂,現在他們供認幕後主謀就是陳管家你本人。”
陳栓斂住了笑意,喊冤道:“奕少爺,計助理,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我跟宋小姐沒仇沒怨的,我為什麼要找人劫持她?”
“奕少爺,凡事都要講證據的,您可不能因為這幾個人的片面之詞就定了我的罪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計續面無表情地道:“他們這幾個人誰都不叮,就叮陳管家你這隻臭雞蛋。陳管家,您是不是應該要好好跟奕少爺解釋解釋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陳栓把腰桿兒挺得直直的,矢口否認道:“我不認識這些人,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非說我是幕後主使者。但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認的。”
“奕少爺,您向來做事公正,相信您是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的。”
盛彥奕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抬舉我了,我向來都不會寫公正二字。”
陳栓:“……”
盛彥奕:“拖下去,好好伺候!”
陳栓長得細皮嫩肉的,在盛家當管家的這些年可沒吃過苦頭,日子過得還相當滋潤。
跟黃毛和傷疤男他們那種皮糙肉厚的練家子可沒法比。盛彥奕的保鏢熱身運動還沒做完,人已經暈了過去。
計續吐槽道:“這也太不扛打了吧!”
所以,哪來的膽兒幹這種膽大包天的事兒?
盛彥奕面無表情地道:“潑醒他!”
一桶冰冷的水從頭潑下,陳栓在徹骨的冰冷中醒來,渾身的零件像被拆散了似的。
陳栓的三魂七魄還沒附體,聽見盛彥奕吩漫不經心地道:“他是阮玲芳的人,這件事她逃不掉關係。”
計續問道:“盛總,大少奶奶她……”
“連我的人她都敢動!”盛彥奕冷聲動,“看來她這些年在盛家的日子過得也太舒服了。”
盛彥奕起身走到傷疤男的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