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狼性的盛彥奕莫名讓宋希汐感到害怕。
她不管怎麼掙扎,可還是死死地被困在他的懷裡不能動彈半分。
情急之下,宋希汐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唇。
很快,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盛彥奕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伸手摸了一下被她咬破了皮的唇,凝視著指尖上的血,無聲失笑道:“你是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咬人。”
“盛先生,你……”宋希汐惱羞成怒,推不動他,只得瞪著眼睛怒視著他,“盛彥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看著懷裡的女人紅著臉怒聲質問,盛彥奕失控的理智這才緩緩被拉了回來。
剛才在樓下,他看見盛廷琛將她擁入懷裡,一字不漏地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進了耳朵裡。
她曾經對盛廷琛說過,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想嫁給他……
他看見,她被另一個男人禁錮在懷裡……
向來為自己的理智引以為傲的盛彥奕,這一次,竟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直至這一刻,她的人被困在他的懷裡。
他的理智,才回來。
“我知道。”盛彥奕低啞的嗓音如砂紙磨地,緩緩地道:“宋希汐,我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
“既然你很清醒,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出這種不得體的事情來?”宋希汐一想到剛才被他……侵犯了,心頭的惱火怎麼也壓不下來。
他們兩人既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論輩分,這個男人還是她的長輩。
盛彥奕眸色沉沉,俯在她的耳畔,聲音略帶嘶啞,“情難自禁。”
宋希汐的心頭猛地一震,緊貼著牆壁的背變得僵硬,“你,你……”
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宋希汐就算是再傻,也不至於傻到聽不明白這四個字裡的意思。
結結巴巴了半天,宋希汐被震驚的心才慢慢被平復下來,“盛先生,哦不,無論輩分,我應該得喊你一聲三叔。我們這樣,於禮不合。”
盛彥奕輕輕地笑了笑,反問道:“我們哪樣於禮不合了?”
“男未娶女未嫁,一沒出軌給人戴綠帽,二沒違法亂紀,你告訴我,哪裡來的於禮不合?”
“還是說……”盛彥奕的面色陡然變沉了兩分,就連語氣也跟著變了,“還是說,你一直都在跟盛廷琛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宋希汐:“……”
盛彥奕的目光緊鎖著她的臉,似乎要在探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我沒有。”宋希汐的回答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宋希汐解釋說:“我那時候年幼無知,才會說出那樣可笑的話。”
盛彥奕伸出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那現在呢?”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滑,最後定在她心臟的位置上,“他,真的從你這兒走出來了嗎?”
宋希汐與他四目相對,只見他眸色幽深,周圍的氣壓極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宋希汐反問道。
“無論真假,你說過的話我都會當真。”盛彥奕的語氣頓了頓,“所以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