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叉?原來林老師只想教會我劈叉。”宋希汐哂笑道。
言畢,宋希汐雙手後俯撐地,輕鬆自如地把另外一條腿直接扳到了和身體垂直的狀態。
宋希汐抬眸望向林黛茜,哂笑道:“敢問林老師,我這個劈叉動作還算標準嗎?”
林黛茜嘴邊的譏笑頓時僵住,滿眼震驚。
宋希汐這劈叉的動作標準得跟像拿尺子量過似的,而她身體的柔韌度簡直逆天了。
不是說她是個半吊子嗎?
這個高難度的劈叉動作,連她這個跳了十幾年舞蹈的人都不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宋希汐在林黛茜的眼裡找到了答案,把腿兒放了下來,立定站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既然林老師對我期望只有一個漂亮的劈叉,那我想我也不必要在您的身上浪費寶貴時間。”
在前世,天下誰人不知大順朝皇后宋希汐精通音律,擅長歌舞,水袖舞更是一絕。
她今天之所以會趕來虛心拜學,是因為她覺得時代在發展,數百年的時間過去了,舞蹈肯定也會發生很大的改變。
她入鄉隨俗,應該放低姿態接受和學習新事物,跟上時代的腳步。
然而,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遇上林黛茜這種狗眼看人低的。
今天算是白來了,簡直就在浪費她的時間!
“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你們繼續排練,我先走一步。”說完,宋希汐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出了舞蹈室的門,宋希汐的手機響了。
竟然是宋修明。
宋希汐猶豫了幾秒,還是按下接聽鍵,語氣冷淡地問:“找我有什麼事?”
電話那端的宋修明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宋希汐還是那種冷漠疏離的語氣,連基本的稱謂都省略了。宋修明當即板起了臉,語氣嚴肅道:“希汐,我是你的父親,誰讓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
“有事說事,沒事我掛了,我現在正忙著呢。”宋希汐壓根不想跟這種賣女求榮的父親多廢話一句。
“你……”宋修明氣得握拳砸了一下桌面,想起給她打電話的目的,他生生忍著怒火沒再跟宋希汐計較,刻意放緩聲音道:“你的禮服,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下午,我會讓人送到盛家給你。”
宋修明繼續說:“今晚是盛老爺子的生日,川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赴宴,你好好表現,千萬別丟了我們宋家的臉。”
為她準備禮服,不過是怕她穿著寒酸,丟宋家的臉面而已。
宋希汐冷笑,心道:如果不是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怕是她這位父親大人,都想不起來還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吧。
不等宋希汐說話,宋修明又繼續道:“希汐,公司最近遇到了些麻煩事兒,資金週轉不過來,你適時找個機會跟盛老爺子提一提,請他伸出援手拉我們一把?”
“父親你是貴人多忘事嗎?我現在是姓宋,不是姓盛。”宋希汐冷聲道:“說好聽一點,我是盛廷琛的未婚妻,說難聽一點,我不過是寄人籬下的蛀米蟲。我還沒正式嫁入盛家呢,我有什麼資格讓盛爺爺出手相助?”
“宋希汐!”宋修明被輕易挑起了怒火,“你別忘了,你也是宋家的一份子。如果宋家倒臺了,你勢必也會跟著遭罪的。”
“女兒活了二十二年,父親這可是第一次想起來我也是宋家的一份子,真叫女兒受寵若驚啊!”
“宋希汐!”電話那邊的宋修明明顯是在努力壓抑著怒火,“我今天打電話不是跟你吵架的。好好準備準備,今晚可不許給我丟臉!”
“要是沒別的事,我掛了!”宋希汐不等對方回覆,利索的把電話給掛了。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宋希汐想想都替原身覺得悲哀。
這種賣女求榮,眼裡只有自己利益的父親,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