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畫?裝裱師傅?”計續頓時愣住了,他破天荒大半夜給他打電話,就是為了……找一個裝裱師傅?
“嗯。”盛彥奕道:“你明早抓緊去查。”
不等計續說話,盛彥奕已經把電話掛了。
計續盯著仍然亮著的螢幕,兩目無神,眉頭直擰成一個川字。
過兩日是盛老爺子的生日,莫非盛總是想送他一幅字畫?
不對啊,盛老爺子的生日禮物,盛總不是早就備好了嗎?
直至天際泛著魚肚白,宋希汐的《松鶴賀歲》才完工。她揉了揉睏乏不已的眼穴,胳膊老腰痠疼得厲害,她把絹畫放在通風透氣的地方晾乾,才爬上床補覺。
宋希汐不敢睡懶覺,睡前特意調了鬧鐘。時間緊迫,明日一早她還得找裝裱師傅。
清晨九點,鬧鐘一響,宋希汐跟遊魂似的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時都是閉著眼睛的。
幸好,她的面板底子極好,膚如凝脂,白裡透著淡淡的粉紅。
年輕就好,即使素面朝天也不會是見光死,省了化妝的時間。
宋希汐換了衣服,帶上已經晾乾的絹畫出門。
昨晚半夜,她給徐厲發了資訊問哪兒有裝裱師傅,徐厲今天早上回復她說城南老街那邊有家裝裱店。
不過,是機器裝裱。
機器裝裱自然是無法跟手工裝裱相提並論的,但是這年代,會手工裝裱的師傅極少。沒辦法,宋希汐也只好去碰碰運氣。
宋希汐下樓,一眼便看見盛彥奕正在看報吃早餐。
張姨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見她揹著個包,問道:“宋小姐,你這是要外出嗎?”
自從宋希汐搬進盛家後,一直都是張姨負責她的起居飲食。
宋希汐笑著點了點頭,“是,我有事情得出去一趟。”
“宋小姐,吃完早餐再出去吧,我今日煮了銀耳蓮子粥。”
“不了。”睡得不好,宋希汐也沒什麼胃口,委婉推辭道:“張姨,我趕時間。”
“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事情再急,也不差這幾分鐘的時間。”張姨叨叨唸念道:“宋小姐,你剛出院,身體還沒痊癒呢,身子得好好補一補才行。”
知道張姨關心她的身體,宋希汐摟過她的肩膀,“張姨,你放心吧,我的身體好著呢……”
不等她把話說完,盛彥奕冷聲打斷了她的話,“過來,吃早餐!”
又是命令式的口吻,根本不容人拒絕。
盛彥奕放下手裡的報紙,睨了一眼他正對面的空位,再次出聲道:“過來!”
宋希汐不好當著張姨的面駁了他的面子,只得聽話坐下。
見盛彥奕拿起勺子盛粥,張姨忙道:“奕少爺,還是讓我來吧。”
盛彥奕拒絕道:“張姨,你去忙別的吧。”
張姨看了眼盛彥奕,又看了眼宋希汐,說了聲好,便退了出去。
盛彥奕把一碗盛好的銀耳蓮子端放在宋希汐的面前。
“謝謝。”宋希汐道。
盛彥奕不接話,這時,他剛好有一個電話打進來。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盛彥奕惜字如金說了個“嗯”字就把電話給掛了。
半分鐘後,宋希汐的手機提示微信有新訊息。
盛彥奕給她發了一個定位,她抬頭不解地問:“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