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子憤怒地怒聲嘶吼著,兩隻前掌重重地拍擊著面前的地面,神情舉止暴躁地好像憤怒的公牛,只是這傢伙遠遠比憤怒的公牛更加危險。
“這小傢伙叫得有些聒噪啊!”一個聲音在夏易的腦海裡響起。
夏易敏銳地察覺到朱厭話裡隱藏的含義,好奇地問道“怎麼,你還能聽懂它叫喚的是什麼意思嗎?”
朱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對夏易說道“看它這模樣,是在挑釁你,可是你就這麼站著,毫不回應,它覺得自己受到了更大的羞辱。嘖嘖,你這人,非常懂得怎麼激怒別人啊。”
夏易無辜地說道“我就是在站在這裡,怎麼就變成要激怒它了?我又聽不懂它的話,誰知道它是怎麼想的,這也能怪我?”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實際上你就是這麼地激怒它的,都是事實啊。”朱厭客觀地說道。
夏易抬頭看著憤怒拍地的大黑子,雙手下壓,一副耐著性子哄小孩兒口吻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啊,我跟你鬧著玩的,你別鬧了。”
一道淡綠色的光暈飛來,落在了夏易的面前。
“你這人也太損了,一邊哄人家說別鬧了,一邊又說你跟它鬧著玩啊,你自己在這兒鬧呢,憑啥不讓人家鬧啊?”華師看著夏易哄小孩兒似的對一頭黑熊這麼玩,感覺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坑。
“你以為我願意啊?!”夏易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我這不是把這傢伙給氣出個好歹來嘛,你說這傢伙能長成這個個頭兒,得花費多少時間啊,生長不易,每天光是為了吃的發愁,多可憐啊。”
華師無奈道“你擱這兒胡言亂語什麼呢,這種畜生能缺吃的嗎?在這片山林裡,估計就沒有能威脅到它的兇獸,幾乎所有動物都是它的捕食目標,能餓著它?”
夏易瞬間醒悟“我屮,他連人都能吃呢,我這才想起來。”
“你玩夠了沒有?玩夠了趕緊把這傢伙收拾收拾,咱們還得回去做飯吃呢,餓死我了!”華師對夏易簡直沒有任何辦法,這傢伙隨時隨地都在玩鬧,誰知道待會兒他這心思又跑到哪兒去了。
“那好,我這就開始收拾這傢伙。”夏易說著,目光落在了大黑子的那對前掌上面,嘴裡低聲地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一對熊掌好吃不,以前老聽人說熊掌是好玩意,也沒有機會嘗一嘗,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搞來嚐嚐?”
華師絕倒,這小子果然不靠譜,這兩句話還沒有說完,心思就又跑遠了。
“你別搞怪了,快點兒搞定這傢伙,我先去給那兩個傢伙療傷了。”華師又提醒夏易一句,隨後走向身負重傷的兩個虎衛。
清秀的虎衛和臉色慘白地看著夏易神情輕鬆地與大黑子對峙,心裡默默地記住這畫面,告訴自己這就是大宗師的底氣,回去之後他一定要抓緊時間修煉。虎衛這身皮恐怕已經穿不了多久了,在這個世界想要別人真的敬自己、怕自己,還是得自身有實力才是王道。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還是走到清秀的虎衛身邊,就開始淡定地為他治療,完全不擔心夏易會遇到什麼危險。
糙漢子虎衛也來到兩人身邊,乖巧地等待著華師為自己療傷。
三人皆是沉默,華師是專心治療,至於另外兩個人,則是剛剛脫離生命危險,情緒裡還有些驚魂未定,想說什麼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一聲感謝?確實該說。只是這兩個人都不稀罕自己這邊的感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