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屠十方和厲幸童,夏府中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夏夜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有時安靜,有時又有屠十方這樣的好朋友來熱鬧一番,對生活是一種調劑,也是一種享受。
夏易點頭贊同妹妹的說法,也覺得這樣的生活很不錯。
“不過有時候想一想,還是少了一些刺|激。”夏易前面鋪陳了大段地贊同說辭,直到最後才敢把心底壓著的一些小小想法給出來。
夏夜瞥了一眼這個最喜歡作死的哥哥,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夠刺|激的?你算一算,自從來到學院之後,你有多少時間待在家裡的?中間你經歷過多少危險,交手的物件從三四品的普通武者,一路上升到二品境界的大宗師,這些經歷,難道還不夠你刺|激的?”
夏易聞言,果斷閉嘴,老老實實地聽著妹妹嘮叨自己。
很顯然,夏夜這些怨念已經在心裡憋了很久,他把哥哥推到自己的房間,藉著微醺的酒意,狠狠地嘮叨了一頓,把心中的怨念盡數發洩了出來。
當夏易從妹妹的房間裡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明月懸空,院子裡灑滿了皎潔的月光,帶給人一種清冷的溫柔。
夏易來到院子裡,站在月光之下,靜靜地回想之前妹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時間從他的身邊溜過去,這一站,就是一個多時辰。
一聲長長地嘆息聲響起,腳下柔和的月光中,又多了一道影子。
“怎麼了,被小夏夜罰站了?”謝青山說話的語氣裡頗有些幸災樂禍,其實夏易從出來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夏易在這裡站了一個多時辰,他則是在暗中看了一個多時辰。
兩個人的癮一個比一個大。
夏易沒有理會謝青山的揶揄,他自說自話地嘆道:“我是不是太忽略夏夜的感受了?每次出去都不帶她,讓她一個人在家裡擔驚受怕地,自己倒是在外邊玩地開心。”
謝青山附和著點了點頭:“聽起來,確實很像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傢伙所做的事兒!”
夏易扭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謝青山。
謝青山一縮腦袋,話鋒一轉又開始為夏易辯解:“可是這也不能都怪你,小夏夜其實也有一部分責任地。如果她堅持勤奮修煉,我大家她現在的境界不會比你低,若是她的實力達到了,我們出去冒險,肯定會帶上她啊。”
夏易聽著謝青山的話,下意識地點頭附和,這些話,其實也是他心裡所想的。
但是夏易很快反應過來,立即搖頭否認道:“這怎麼能怪夏夜呢?每個人都有選擇是否修煉的權力,夏夜不喜歡修煉,可是也沒有損害別人的利益,這算是什麼破藉口?!”
謝青山聽著夏易義正言辭的反駁,悄悄地扭回頭去看夏夜的房間,燭光還在搖曳著,可是裡面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看起來似乎是入睡了。
謝青山手擋著嘴巴,小聲地說道:“夏夜睡著了。”
夏易鬆了口氣,神情這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