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牛的事情,姚寧靜也聽周志遠提到過幾次。
她就感覺這個孫大牛沉不住氣,不是個能成大事的。
不過就是因為他老爹老孃來了一趟,幹了一些奇葩事情搞的他下不來臺,被一些無腦子人嘲諷了罷了,他又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出身,就當聽不見就是了。
人們都忙著工作過日子,哪裡還能把笑話人當成正事的?
這事她也跟陳春花提到過,這些日子週六日她跟周志遠在家裡能照顧孩子的時候,特意都讓陳春花在家裡陪著大牛,不用天天往這邊跑,也好說一些寬心窩子的話。
看來孫大牛還是沒有聽到心裡去,老爹老孃成了雞的那件事,對他影響太大了。
他能把氣撒到他帶的新兵身上,就能把氣撒到春花身上。
聽周志遠說,那個新兵可是被揍的不輕,眼底出血有失明的危險,一條小腿也骨折了,現在在正在蘇愛國的軍區醫院接受治療。
周志遠現在的軍銜是營長,孫大牛是他的手下,現在自己的隊伍出了這種事情,他這個做營長的可是難辭其咎。
他特意囑咐蘇愛國一定要幫著那個士兵好好治療,落下處分倒是沒有什麼,就擔心會影響到士兵的健康,更會影響到孫大牛的前程。
姚寧靜跟婆婆說,看不出這個孫大牛憨憨厚厚的,脾氣上來這麼暴躁,別就跟前邊街上的丁大全似的,稍有不慎就會打老婆,可不能讓春花受這個罪。
“不會!那陳翠萍捱打那是活該,一張嘴上下一碰就瞎造謠!要不是丁大全拳頭打在身上,陳翠萍早就把家屬院攪和成渾水了!這個陳翠萍啊,以前她胡說八道,我還以為她是閒的,想著她找到工作有事情忙起來了,那張嘴巴就老實了!可她現在在程望祖那上班,一個月三十塊錢賺著活也不累,更有精神頭造謠了!”
提到陳翠萍田心萍就生氣,她就是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子,好像天生就為了造謠而生似的,只要她嘴裡長著舌頭,就算是被男人打的鼻青臉腫,也不會閉嘴消停!
姚寧靜就感到很無奈,她跟婆婆說,她圖啥呢?
“她什麼也不圖,胡說八道純粹是打發時間找樂子!她精力時間實在是太過旺盛了!她這一攪和不要緊,就因為她這嘴巴,惹出了多少事端?”
“前幾天在大門口碰到她,她主動跟我打招呼我假裝聽不見,就聽到她在我背後說一些有的沒的,接著好像丁大全就出來了,把她打的那叫一個鬼哭狼嚎的……”
田心萍跟姚寧靜兩個人坐在餐桌邊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著話,那嘴角流著哈喇子的小二寶歪著小腦地認真聽著,小眉頭不由越皺越緊張。
姚寧靜田心萍娘倆在這裡說話的功夫,周光義騎著腳踏車就往外走。
說來也巧,這剛剛騎著車子走出軍區大院呢,迎面就看到推著腳踏車哼哧哼哧大喘氣往軍區大院方向走的陳翠萍。
陳翠萍累的汗流浹背,她可是一路從紅星服裝廠推著車子回來了,也不知道哪個黑心腸爛肝肺的,竟然把她的腳踏車車胎紮上了一個釘子,鏈條也卡住了,推著走都費勁。
想著家裡男人能補胎也能幫著上鍊條,路上看到有修腳踏車的,也沒有捨得花那一塊錢的修車費。
看到周光義頓時兩腿一軟,她累的實在是走不動了,她抬手就衝著周光義大喊。
周光義可是大能人,能看孩子能做飯還能修理腳踏車,正好找個不花錢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