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言承軒，看著言中天的樣子，抿了抿嘴唇，拿起了面前的紅酒，仰頭喝盡。
他幾乎從未看到過父親這個激動的樣子，上一次的時候，好像也是因為KKI……
雖然言承軒將毛瑞平帶回家參加晚宴的時候，也捎帶的考慮了這個事情。
不過覺得，這到底不是KIKI本人，再怎麼也不會延伸太多。
可眼下，不過是兩三句話，竟然就直接將話題給放在了KIKI的身上，還是讓他出乎預料。
而其中最為詫異的，還是父親的反應。
紅酒慢慢的嚥下喉嚨，言承軒低頭，眼神裡面帶出來了一絲戾氣。
僅僅是這一次，以後絕對不能讓這兩個人再見面。
這一頓下來，言承軒感覺自己像是個外人一樣，全程就看著言中天跟毛瑞平聊天，無論這話說到多遠，最後都能繞回到墨子柒的身上。
等到晚宴結束之後，言承軒原本準備拉著毛瑞平聊一些工作的事情，結果這話說幾句，就被言中天給叫走了。
言承軒是心知肚明，可也沒有辦法去阻攔。
而毛瑞平也只是一幅盛情難卻的樣子，便跟著言中天走上了二樓書房。
書房內，言中天示意毛瑞平入座，隨後開啟了一個書櫃裡面的抽屜，從中拿出來了一張照片。
視線在照片上停留了幾秒鐘，那神情和眼神，顯然是極其珍視的樣子。
用手指在照片上面輕輕的拂過，完全是下意識的樣子，隨後才將照片遞交給了毛瑞平。
“毛老師，照片中的這人是我的一位故人，你看看她，是不是跟你的徒弟模樣特別像。”
接過照片，毛瑞平的心都咯噔一下。
他當然知道照片上面的人是誰，可照片中女人模樣是相當年輕的樣子，再對比與如今的墨子柒，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
“毛師傅，雖然這個話說起來的有些唐突，但是……”
聽到言中天的話，毛瑞平從照片裡面收起視線，再抬起頭的時候，也被眼前這人的神情給觸動到。
眼前的言中天，不像是一個成功人士，也不像是一個言氏的前總裁那般神情。
而是瞬間有了衰老的樣子，那總是不怒自威的樣子，也鬆懈了開來。
像是某種請求，又像是某種期盼。
“我總是在想著一種可能性，如果，我是說如果KIKI真的是我女兒的話，我真的希望能跟她相認。”
這話說得已經夠明白的了，說實在的，毛瑞平不是沒有動容的，可這些情緒對於墨子柒來說，還遠遠不夠，對於真相來說也是一樣。
“言老先生，照片上面，諸位故人與你是什麼關係呢？”
算是預料之中的問題，可言中天仍舊沒想好要怎麼回答。
坐在椅子上面，將視線看向窗外，眼神裡面帶著思念的樣子。
毛瑞平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與催促。
半響，只見言中天回過神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抱歉毛師傅，這個事情我還不方便透露。”
點了點頭，毛瑞平也並沒有再次追問，小心翼翼的將照片重新遞還給了言中天。
“言老有自己的秘密，我當然尊重，也當然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這種事情關乎的太大了，我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也沒有辦法幫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