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爺子大概也察覺到了一絲絲的奇怪氣氛，將手中的報紙放在桌子上面，順勢走了過來。
“中天，你這是幹什麼？你剛剛這麼長時間去了哪兒？”
彼時，言中天並沒有放開秦雨潔的手腕，力度反而越來越大，目光卻慢慢的轉到言老爺子的身上。
“父親，你們兩個有沒有瞞著我什麼事情？”
從未看過言中天有如此兇狠的時候，便說是秦雨潔，就連言老爺子都沒有見過，而之餘這個問題，兩個的心中更是咯噔一聲，神情也徒然的起了變化。
而結果，還不等兩個人開口說話，言中天就突然冷笑了起來，配合著還慢慢的點點頭。
“看起來，你們已經給了我想要的答案，告訴我，為什麼？嗯？為什麼！”
最後的這幾個字，言中天幾乎是吼叫出來的，額頭的青筋突然暴起，眼神裡面滿是猩紅的血絲，整個人的面目看起來都異常猙獰。
此刻，如果秦雨潔不是被言中天抓住手腕，她都會直接跌坐在地上，臉色嚇得一點血色都沒有，眼前一片暈眩，一直在大口的吸著氣。
“怎麼都不說話？不應該是有很多反駁的話，很多解釋要說嗎？怎麼不說了？”
大概是這件事情被積壓了太久，秦雨潔的心中早就已經抵抗太久，倒不是說有什麼愧疚的心思，而是太恐懼於當下，就是東窗事發的時候。
而眼下，唯一能有所依靠的，便是言老爺子了。
“爸爸，您……”
秦雨潔剛想要說話，可碰到這父子兩個的目光，就瞬間閉上了嘴巴。
言老爺子看著言中天，面容已經恢復到了平時的樣子，依舊那麼冷酷，不近人情的。
“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您是怎麼做出來的，我就是怎麼查出來的。”
如果說從前，言中天對於父親還有些畏懼的話，那彼時，那些畏懼和敬意，都被這欺瞞給壓住死死的，不剩下一絲一毫。
而且，就算不是這樣，他也斷然不會，將自己去見林曉月的事情給說出去，不為別的，純粹是為了保護她。
父子兩個對視了幾眼，言中天的眼神裡面只有憤怒，其餘沒有任何情緒，老爺子也看不出什麼，揹著手就走回到沙發上。
而言中天，則是將手掌一鬆開，秦雨潔直接摔到在地上，砰的一聲，聽上去倒是格外的嚇人。
直到最後，言中天都沒有要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或者說，是一個謊話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是，還能因為什麼？因為在意，因為妒忌，因為老爺子和秦雨潔都看得出來，言中天至始至終愛的都是林曉月。
接下來的一週時間，言中天用十分快速的手段，將林家破產的事情重新搜查，順勢開始了言氏集團的大換血，換掉的不是別人，正是言老爺子留下來的親信。
而這這一週後，言中天再一次約見了林曉月，是在一間咖啡店裡面，桌上放著一疊厚厚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