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聽得十分訝異,原來麗妃的身世居然是這樣的。當初那風光無限又滿臉傲氣的錫尊公主,寶珠一度以為她是漠北的大妃所生。
姜蘅繼續說道:“後來老漠北王看著她小小年紀就是生得如此的好看,就留下了她。麗妃八歲時才有了名字,叫錫尊。”
寶珠噢的一聲,“原來是這樣。”
姜蘅雙手一攤,逗得寶珠都笑了起來。
“所以說,麗妃算是新漠北王同父異母的妹妹。”寶珠說道。
姜蘅嗯的一聲拉得長長的說道:“非也非也,新漠北王其實和這個妹妹的關係並不好,在他的眼裡,麗妃不過是個送給驪國的玩物罷了。”
寶珠垂下眼眸,用吹吹茶水的動作掩飾自己的一絲尷尬。如此看來,這麗妃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的“同病相憐”。
“而且麗妃也並不承認自己的漠北公主身份。”姜蘅說道。
寶珠奇怪的看著姜蘅,“那她當初還那麼傲氣凌人的,可真是奇怪。”
姜蘅無奈的笑笑,“因為她認可自己是當初那個小部落的首領唄,自己的祖父死了,母親死了,她理所應當就是。”
寶珠望著笑得開心的啟爍和慶棠喃喃地說道:“可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啊。”
姜蘅嗑著瓜子嘟囔道:“可不是嘛。”
翌日清晨。
太后大好後,因司星樓大司的為寶珠板上釘釘了為太后消災的緣故,原本對寶珠不鹹不淡甚至還有討厭的太后也逐漸開始喜歡寶珠起來。
宮中無後,每日晨昏定省的物件便成了如今大好的太后。寶珠抱著慶棠,匆匆前往慈安宮。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陣陣的笑聲,今日的眾人來得早了些,寶珠看到太后正抱著啟爍笑得合不攏嘴。
“這九皇子真是可愛,才多大啊就說話如此伶俐。”已升為芳貴嬪的方如止不住地誇道。
一旁的姜蘅連忙謙虛地說道:“這宮中論子嗣,誰人不羨慕你芳貴嬪呢,兩子一女的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芳貴嬪聽到姜蘅的誇讚都不由地紅了臉,謙虛地說:“哪裡,如今孩子們都大了,我倒是十分的懷念他們還尚在襁褓的時候。”
一旁的成貴妃掩嘴而笑,“芳妹妹正是大好的年紀,何不再添個小皇子,那太后娘娘的宮中就更熱鬧了。”
眾人鬨笑起來,芳貴嬪的臉更加的羞紅了。
太后看到抱著慶棠的而來的寶珠,將啟爍遞給了一旁的乳母說道:“宸貴妃來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寶珠,寶珠恭敬的行禮說道:“臣妾來遲了,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示意寶珠起身,滿臉笑意地說道:“無妨,只不過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來,讓我抱抱慶棠。”
寶珠輕輕地將慶棠放入太后懷中,慶棠好奇地望著眼前這陌生的老婆婆,倒也不怯生,還好奇地去撈太后流蘇上的珍珠。
太后笑得開心,一把拔下那碩大的鳳釵搖晃著逗弄慶棠,“喜歡這個釵呀,這是皇祖母加封皇太后時戴的呢,既然我們慶棠喜歡,那就送給慶棠咯,以後給你做嫁妝。”
寶珠見狀連忙說道:“太后娘娘此釵太貴重了,慶棠還小,怕是不能接受。”
太后將鳳釵毫不在意地塞進慶棠小小的手中說道:“慶棠配得起,你也配得起。你啊,現在也是協理六宮的人了,不要動不動就跪下。”
寶珠望著眼前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太后,有些無所適從,只能乾笑著說道:“是。。。”
大家聚在一起半個時辰後,太后說已然乏困,大家便就各自離開了。
寶珠正準備追上先行離開的姜蘅時,一個身影從角落中突然出現。
“不知貴妃娘娘,身體可好些了?”織月笑意盈盈地問道。
寶珠看著她那溫柔的眉眼,應該是啟鳳鈺又有事情找自己,而誰又會想到這樣看起來就善良的人會是太后重病的元兇呢。
“現下大好了,有勞姑姑擔憂。”寶珠回答道。
織月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來,遞給寶珠說道:“奴婢老家有一個風俗,凡是大病初癒的人可配搭一個香囊保平安,每夜睡前拿下來即可,一點心意,還望貴妃娘娘笑納。”
寶珠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石榴花,想起當初與啟鳳鈺的初遇便是在榴花小院,心下頓時明瞭。
“那就多謝織月姑姑了。”寶珠示意月奴結果香囊,便徑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