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在印度還算是比較白的,她去那裡看夥伴們做的專案,順便去乘坐了大象,然後在和當地隊工合影的時候,她屬於白人。
在內地,她和馮菲菲在一起,她的膚色就要顯得不白,這也是和多哥以及尹賢仁有的一比。劉小姐對尹賢仁和多哥格外器重一些,原因不明,不是因為技術,也不是因為才華,就是因為認同,或者同命相連。因為都有差不多的膚色,不必刻意提高自己,壓低別人,最好差不多就行。
選好參照物,找一些不如自己的,在一起就有了優越感,這個優越感,可以支援人走很遠的路也不覺得累。
劉小姐一般不喜歡拋頭露面,有時候必須要去的時候,才會去一下,大多數的場合都讓馮菲菲去應付。馮菲菲當然願意,只是前提要滿足,什麼前提?就是有利可圖。
好比是出場費,明星大腕,都要錢的,沒錢就不去。
家安頓下來,馮菲菲繼續忙她的,接下來就是一些小事,劉小姐單單有一套房,這個無啥好說的,她去住,她出房租,水電氣費都是自費,如果有錢,就是任性,誰有錢,就另外租房,不住集體宿舍當然好,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也沒有人管,不會干涉。這是很多人的願望,其中包括齊思娜。
她在老宿舍自己住的單間,其他女生共住一間。到了新的宿舍,她還想故伎重演。但是,春燕不幹,和她鬧翻了。
“你憑什麼到哪裡都要住單間?”春燕問,其實春燕也知道了劉小姐不在這裡住。
“我聽不慣鼾聲,影響睡眠,我就起床晚。白天工作也無精打采,影響工作效率。”齊思娜說。
“這個理由不成立,打鼾是正常的,如果聽不慣,可以開除,不開除,就繼續留用。但是要採取措施,在住宿的時候,採取物理或化學的方法消除噪音。”春燕說。
春燕說的話嚴重傷害了齊思娜,結果大吵了起來。齊思娜有靠山,哪怕自己不行,也不害怕,和春燕據理力爭。哪怕沒有理,她也要狡辯,知道沒有誰能讓她屈服。只有馮菲菲。
馮菲菲不在場,吵架驚動了劉小姐。她本來不去宿舍的,有個小東西在寫字桌裡,寫字桌搬到了寢室裡,她過去找,結果聽到這不和諧的聲音。
她進到寢室,發現女生寢室有六個床位。上下鋪。因為女員工多,男員工少。床架子還是以前那個,比較危險。柯南仍住上鋪,從床鋪上透過窗戶往下望,發現人就像蝸牛一樣了。看著都頭暈目眩。
宋三皮已經辭職了。
宋大良死了。
從此,二宋在機構員工名單上劃掉。
宋三皮看到大勢已去,升遷無望,剛好家父自己成立了公司,需要幫手,他本來不想去,還想再努力,再幹一些專案,只是馮菲菲不容人,不重視人才,需要不如馮菲菲的人存在,比馮菲菲強的人都辭退。
這樣,機構的人才流失,留下來的,是老實聽話的,或者不敢犟嘴的,沒有主見的,這些人沒有創意,或者有創意,也不敢說,怕說出來,搶了馮菲菲的風頭。
這樣就十分麻煩了,從外面來看,看的是整體,不看個人的表現,個人再表現英雄主義,還是不行,要看綜合實力。
少了一員大將,影響深遠,馮菲菲倒覺得沒啥,少了宋三皮,地球照樣轉。結果,讓很多人看不到希望,因為留下來的都是墨守成規的,沒有獨立見解,也無法突破的,算是吃老本。
宋三皮和齊思娜是師徒關係。
在實習期內,柯南和多哥一起向宋三皮學習,學習期滿,真正開始做專案的時候,齊思娜就開始跟著宋三皮了。
基本上不用操心,直到她自以為學好了,馮菲菲才安排她去跟著多哥和柯南一組。
齊思娜不管在哪裡做專案,條件是擁有自己的房間,包括這次在新的宿舍,也要與眾不同。
劉小姐想要退出,想要逃避,覺得有些不妥,就過來看看究竟。
齊思娜見劉小姐來了,沒有再吵,劉小姐問:“怎麼回事?有事麼?”
“有,我要住單間,她們不讓住,說我搞特殊。”齊思娜說,這是先告狀麼?
“不是不讓住,是她格外和人不一樣,她是人,我們不是人麼?”春燕說。
“你開什麼玩笑?誰說我和別人不一樣了?我只是不想被打擾。”齊思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