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們如果想早點完成,就儘量多裝一點,不用跑第三趟,這樣,可以騰出時間搞下一個業務。你說對不對?”尹賢仁說,眼睛盯著老闆。老闆也是司機。
“當然,當然,夥計們,把茶几裝上,再擠一擠,還能擠進去。”老闆吩咐道。
說完,尹賢仁走了,上樓,沒有喊金萍。沒有義務去喊,金萍感到很被冷露,不過,他馬上恢復常態。
金萍的意思,是想為機構省錢,可是方法不對。金萍有點失落,也有點生氣。沒想到會這樣。指不定尹賢仁惡人先告狀,在負責人面前說她辦事不利。
她不敢多想,又不能老是站在這裡,就離開,搬家的師傅知道路線,清楚將車開到哪裡。路線走錯,要費時費力,重新掉頭也可能會被抓拍罰款。每個攝像頭,都能發揮作用。彷彿都是為了確保安全。或者事後可以查詢原因。影片是第一手重要的,需要自己來確定。可以完整上傳。但是,還要注意安全。
金萍已經被搬家師傅瞧不起,如果第二次再來,恐怕就沒尊嚴,也不會聽她,她就去找劉小姐談談,想換一個人來看守。
搬家的卡車突突突響起來,冒著濃濃的黑煙,想必這車有些年代,不清楚車年審是咋達標的。不管怎樣,這車事實上在路上張揚地開、瀟灑地跑,沒有交警攔,就證明是合法的。
金萍上樓,敲門,當然,她也沒鑰匙。一隻手開門,也不方便,如果鑰匙放在包裡,需要兩隻手配合才能快點找到,除非鑰匙就掛在脖子上。
開啟門的是尹賢仁。他現在見了金萍,不笑,是老鄉,沒有淚汪汪,總之,他在金萍面前非常謹慎,搞不好,金萍就會出賣尹賢仁。尹賢仁搞不好背後就會被金萍捅一刀。
可以確信是金萍捅刀子,可是沒證據,只好作罷。
在這個時候,尹賢仁只有謹慎,不要說錯話,不小心被抓住把柄,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會影響工資收入的,每年的考評,雖不靠譜,可是不這樣也就不容易管理。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位,讓大家心裡稍微有點公平感就行。不至於時間一長,就讓人憋著難受,無法宣洩排擠出內心的怨氣,就會生病。人一旦生病,會帶來更多負面的東西出來,這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步步緊逼。
“回來了,辛苦了,這裡沒辦法坐,只好站一會。”尹賢仁說,他是沒辦法不說話,只能少說。不說話也不行,金萍會認為,尹賢仁只是不對金萍說話而已,實際尹賢仁的話不少,要看談不談得來,如果談得來,話投機,說了幾天幾夜都沒問題,如果談不來,話不投機,就只說幾句,幾分鐘,不會超過十分鐘,就會陷入僵局,無法破冰,只能硬生生在那裡。
的確,房間已經很亂。金萍進來後,門沒關,劉小姐見了,也不說,也不去關,她覺得搬家還在繼續。其他人看到也無妨,馬上就要離開,人家看到,只當沒看到。且,對面就是一條路,斜坡,拐彎,人走到這裡,大多數都十分小心腳下,不是隨便東張西望。
不東張西望,就不容易看到這邊大門洞開,鄰居就在旁邊,白天無人在家,晚上有人,可是,晚上這裡基本都搬完了。
搬家的工人馬上就回來了,關門之後,他們會敲門,然後由專門開門的人來,浪費人工和時間精力,乾脆不關門是最好的選擇。
金萍看到劉小姐,臉上頓時綻放笑容,就向向日葵隨著太陽轉臉一樣。
“你辛苦了。”劉小姐先說,安慰安慰一下。
“不辛苦。”金平說著,轉臉看了一下尹賢仁。尹賢仁低頭收拾舊畫和書法。
這些東西,出自宋大良的手。他的書法好,經常給人送字畫。這個叫深藏不露。
宋大良給了馮菲菲,馮菲菲不珍惜,搬家的時候,就沒裝,很明顯,這個字可能要石沉大海。
季柯南說:“尹大哥,問問這個還要不要。”季柯南說,指著字畫說。
“要,,當然要。”尹賢仁說,斬釘截鐵,非常肯定。
“馮老師說不要,她的字畫太多,沒辦法都搬走,你們選選看,有喜歡都拿走。”劉小姐說。
“那太好了。”金萍說,那話語像是才吃了蜂蜜一般。
劉小姐說完,就去忙別的。
金萍也不來拿,那幅字畫眼看就要被拋棄。
尹賢仁本來想做個好事,看大家都在忙,也想收拾一下,參與進來,沒想到一進來,就遇到了麻煩事。裝了一半的字畫,被要求不裝,放在辦公室,看誰是有緣人,誰是,誰就拿走。
金萍驚歎太好了之後,就離開了字畫,竟然都不要,爛攤子丟給了季柯南,他開始收拾,字畫可以捲起來,季柯南捲起字畫,放進了自己的揹包。在搬家的時候,需要高度重視。一不小心,就可能變成盜竊犯罪嫌疑人,也有可能重新開始生活。就是說被辭退,回家去,該幹嘛就幹嘛。這個對季柯南沒威脅。目前的情況,沒有開除人的跡象,反而看起來像招聘人的樣子。這個出乎季柯南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