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廚房裡拆線路板的多哥聽了這對話,剛好尹賢仁來洗杯子,多哥給尹賢仁使個眼色,尹賢仁會意,就走出廚房,進入男生寢室。
寢室裡有其他人,多哥看看這情景,就沒說話,擺擺手,想出去。
尹賢仁也好奇,不知道多哥要說什麼。於是他倆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他倆離開宿舍,下樓梯,走到花園裡,樓底下是鍛鍊身體的地方,尹賢仁不敢在這裡玩,擔心遇到馮菲菲,她就像幽靈一樣,隨時都可能出現。
這樣她就會名正言順地參與到訓斥尹賢仁的行列中來。當然,劉小姐不說什麼,如果馮菲菲說了,劉小姐也要說幾句,如果不說,馮菲菲就會說劉小姐,劉小姐為了和諧的緣故,就會加入到訓斥人的隊伍中來。這個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
劉小姐已經很清楚馮菲菲的底牌。
不說不明,說了才懂。馮菲菲很會發脾氣,來勢洶洶,勢不可擋。發完脾氣自己舒服了,別人難受了。她不管這麼多,只要自己舒坦,哪怕人家難受或者其他感覺。
健身器材,小區設施,齊全,也好看,實用,能鍛鍊身體,也能悅人的眼目,真是好事。
“什麼事?”尹賢仁問,很明顯,多哥有猛料。
“是這樣的,我剛才在廚房拆線,聽到機構負責任人所說的話,就想告訴你。剛好你到廚房拿杯子,我就告訴你吧。”多哥說,看起來非常神秘。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我們誰跟誰啊?關係老鐵了,就抓緊說吧。”尹賢仁催促道。
“是這樣,我們準備搬家,先看房子,再簡單裝修,弄好之後,我們就開始搬過去。”多哥說。
“搬家是為了安全吧?”尹賢仁問。
“不知道,搬家的時候麻煩的是我們,不麻煩的是機構負責人,這些東西,都要我們來做,負責人只是幫忙聯絡房東,再就是指揮怎樣裝修。至於到底怎樣,還要看以後的發展。我們在一個地方住時間長了,就會引起房東的漲價,因為房東認為你無處可去。不在這裡就不能到那裡。”多哥說。
他有搬家的經歷,知道這個非常艱難,越是這樣,越要克服困難。負責人的活兒簡單,就是說,說了,就要按照說的去做。
落實到位的,仍是那些普通人,就是普通員工。
尹賢仁是普通員工,多哥也是,普通員工,手裡有權,也會欺壓別人。人的不完美,已經造成眼下的難題。
多哥的想法比較單純,搬家當然可以,可不總是折騰電線麼,能不能不搞電線?這是多哥心裡的痛。不搞不行,搞了比較麻煩,沒搞好更是要挨批,批評人的水準比較高的就屬於馮菲菲。這個人練就了很多本事,其中一樣就是批評人。所使用的語言,詞彙量大得驚人。
這些詞彙不帶重複的,總是拿最好的來,讓人聽了如沐春風,或者如坐針氈,不把人罵死或者嚴重殘疾,就不能顯明她的本事。
多哥伴君如伴虎,看似風光,心裡也是怨婦心。但值得欣慰的是,他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如果是合情合理的,或者說是順著他的意思就能辦事。
“那好,我們不能長期在這裡,讓機構負責人去忙,我們最多在搬家的時候,可以幫忙,其他的,讓負責人去負責。我們也是愛莫能助了。”尹賢仁說,他說完這話,就四處瞄一瞄,看看負責人是否在周圍。為了保險起見,他提議上街。多哥答應下來並加快了腳步,本來是尹賢仁提議的,多哥反而領了先,跑到前面去了。
街上人來人往,不知道從哪裡來,要到那裡去,人們行色匆匆,無暇交談,除了商人和顧客之間有對話,其他人都是看客和過客,對街道的招聘,對招牌底下的人,往往熟視無睹,就像空氣,看不見他們的存在。
據說這條街有些年代了,從古至今,街道的寬度有限,沒有擴建,空間還是那麼大,按照現在的城市改造速度,不久的將來,這裡可能就再也不是古時候的樣子,而是比較繁榮比較個性又比較充滿文化底蘊所在。
街道並非一馬平川,而是下坡上坡,有坡度,也有曲線,不是筆直的道路,但是稱得上平坦的路面,這些路不說話,可是承載了太多歷史人物和歷史事件。
在街上瞎轉悠,說清楚了一些話,多哥就顯得有些冷靜,不像剛才在小區院子裡的時候那樣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