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排,金蓮毫無意見,對自己有好處,有啥不放心的?她佔領了最好的房間,她來得最晚,卻得到的好處最多。只因她是女的,其他的都不佔任何優勢。
她就進了房間,然後,尹賢仁將他使用的東西,都搬了出來,金蓮把要用的東西,搬進了屋,這間屋將是她未來幾年的小屋,直到她離開九峰縣的日子。
才到了縣城,在宿舍內搬了家,這事不是多哥和柯南的,他們就沒有插手,至於他們倆之間是怎樣約定和調整,和多哥、柯南毫無關係。他們也落了個瀟灑自在。
多哥自有要做的事,他跟白鸛村的蔣門神打電話聯絡,說他已經救災回來了,那個災,他還是說不清,仍是贓,贓了半天,蔣門神才弄明白了。也算是讓蔣門神的耳朵受累了,簡直是折磨,聽多哥說話,還不如和老外說話,老外至少說得正統標準,多哥說得五花八門,老外還可以有肢體動作,多哥只能張牙舞爪。
這個要歸功給尹賢仁,上次多哥都說了要去救贓,打了“預防針”,蔣門神還好,記住了。
他說要去白鸛村。
“你說的那個人,怎麼還沒來啊?”蔣門神問。
“誰啊?”多哥問。
“你是那女的。”蔣門神說,蔣門神對多哥的糊塗有些奇怪,這是在掩飾什麼呢?
“哦,你說她,她這次一起來。上次我沒弄明白負責人的意思,以為去盆中地區救贓需要很長時間,沒想到還沒做夠一個星期,就回來了。”多哥解釋道。
他的解釋,每次到了救災的時候,就說救贓,這個詞,他改變不過來,非常難受。他很想知道怎樣才能做到發音準確,可是,沒辦法改變,只能努力讓和他打交道的,學會聽他說話,連蒙帶猜,沒準還能結交很多人的。這是方言濃厚的人也能交到好朋友的證據。柯南很看好他,因為現在推廣普通話,比較困難,方言存在的土壤還十分豐厚,營養也夠用,長得好,想要突然改良品種,相當困難,人是情緒化的,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只要稍微馬虎,或者回歸本真,就容易說出家鄉土話,早就把普通話拋之九霄雲外了。
多哥和白鸛村的聯絡好了,柯南聽到這些,覺得有些問題,為什麼不找那個年輕的副主任覃烽呢?很明顯,傻子也看得出來,覃烽很有取代蔣門神的趨勢,人要放聰明些,對於將要離開的人,少投放點精力,要把精力放在有著後起之秀身上,這樣在將來,才能獲得持久的動力。
多哥僅聯絡了蔣門神,沒有理會覃烽,掛了電話,他與縣分公司王經理聯絡。很顯然,他現在自以為自己是負責人,什麼事都是自己說了算,他沒有和尹賢仁和柯南商量。柯南和他關係一般,不說就算了,連尹賢仁也不說,就有了問題。
王經理說:“省總公司的吳隊長來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他安排好了之後,然後約定了時間,到了時間,就和多哥聯絡,多哥就告訴了大家,尹賢仁說:“好啊,來了個新人,讓他們也認識認識。為了以後的工作。”
每次到了縣城宿舍,都顯得亂糟糟的,特別是增加了人,就更需要好好地學習和人打交道的學問了,在縣城裡,地方狹小,顯得很悶。才來的時候,還覺得新鮮,時間一長,就厭煩了。
如果沒有理想,只是在想辦法弄錢,想貪汙專案款,恐怕就沒有辦法呆下去。增加了人手,說明其他地方多出了人手,沒地方安排,實在沒有辦法。
要說,該來的應當是齊思娜,可惜,齊思娜在山區出了車禍,心裡害怕,還怕再出車禍,心理陰影,一直纏累著他,讓她無法走出來。於是安排他去平原的地方做專案,也不能不做專案,因為這個機構就是這樣的,不做事,還不如解散。齊思娜也想找一個不幹活就拿錢的地方待著,但是地球上沒有。就是馮菲菲關照著,也沒用。人多的地方閒話就多,這麼一個大小姐,不是空氣,很多人眼睛盯著,想偷懶,都沒辦法。上面聽到點風聲,就要找馮菲菲談話,馮菲菲不能為了齊思娜葬送自己的前途。如果為了齊思娜葬送自己的婚姻家庭,可能還可以解釋,葬送到了前途,就十分麻煩,那是給自己的後半生斷後路。劉小姐不可能和馮菲菲一輩子。最終都將老去,看誰的晚霞最紅,還是在乎現在的拼搏。不能讓齊思娜壞了好事,在關鍵時刻,齊思娜還是要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的。
她該來九峰縣,因為還有海外機構願意捐贈,幫助山區村民解決實際困難,錢也可觀,就像在宣統縣一樣,不過,她還是不敢,負責人也怕她受刺激,就算了,不再要求。總體上來講,九峰縣專案的資金比較多,負責人要想徹底放心,就得徹底將九峰縣的專案交給意見分歧比較大的人。人多,點子就多,意見分歧就多,這個不奇怪。奇怪的是,怎樣良好溝通,一起搞好專案。這是思考的重點。季柯南心想。
在這一點上,柯南和多哥明顯意見不同,尹賢仁和柯南的意見也相異,金蓮和多哥的意見也難統一,柯南估計多哥不會徵求金蓮的意見,就做出決定;柯南估計尹賢仁也不會提出很多意見,也存在自己的想法。和同事的關係,就是要讓同事保留自己的意見,然後求同存異,爭取找到共同的地方,在這一點上保持一致,就好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