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用車非常實用,一般來說,可以抵得上法拉利跑車。都是敞篷的,輪子都很寬大,用柴油,都有震動感。像農用車,人在上面,會感到強烈的震撼,不停地顫動,法拉利也是這樣的吧?季柯南沒有開過法拉利,有些段子手,會發一些二者的區別,其實相同點還是多過不同點。
區別在於一個世界名牌,一個是實用農機。但拉風的不是世界名牌,而是家家戶戶、司空見慣的農機,農機的功能齊全,但是惟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速度太慢。跑車的速度相當快,但要是拼本事,還是要比賽跑車,要設立一個新獎項,就是要鼓勵的那樣。
山路確實難走,司機可能要好受點,因他在操作方向盤,知道哪裡有凸起,哪裡有坑窪,走過的時候,可以有效避免,最起碼知道哪裡比較顛簸,哪裡比較平坦。
但是他們就沒法了,只能隨著車的搖動而搖動,就是非常被動。身子晃來晃去的,沒有個踏實,心裡也被顛簸和馬達的噪聲所攪擾,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看山上的風景。
巴不得趕緊走上公路。經過二十分鐘的煎熬,車終於下了山,走上比較平坦的縣級公路。
大概半小時後,就到了疾控中心,看來車的速度還行,增加了季柯南開法拉利的信心。疾控中心,就是過去舊稱呼的防疫站,現在由站升級為中心,看來先進不少。但換了招牌,實際上工作內容還是沒變,裡面最多的,還是小孩,這些孩子,一般是零歲到七歲,這個期間,正是打預防針的時間。
許多醫生護士看上去像是阿姨,她們抱著孩子,拉著孩子,哄著孩子,圍著小孩忙前忙後忙來忙去的,看上去不像疾控中心,倒像幼兒園了。
扶著宋三皮進入中心的一樓,不知道怎麼走,問值班的護士,說:“上二樓往左拐。”宋三皮向她道了謝。
沈靜有意見了,對宋三皮說:“你還是不疼吧,省省力氣,讓我們來說話。”
宋三皮笑著說:“好,好,你們說,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痛苦的樣子,今天算是倒黴透頂了,平時不咬,今天卻咬給你們看,這狗,也真會挑選日子啊。”
“謝謝你幫我們擋了狗,要不是你,我們中的一個肯定要遭殃,說不定就是我了。”他說。
“為什麼?”沈靜問。
“早知道那是一隻**,剛下了一窩狗崽子,就繞過老郝家,到別處去了,都怪我。”宋三皮帶著歉意說。
“為什麼說**要咬你不咬我呢?”沈靜繼續追問。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咬人的狗是**。按照‘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理,肯定選擇咬我啦!”他笑著說。
“你沒正經,壞透了。這個時候還耍貧嘴,咋不疼死你!”沈靜說。
季柯南心想,宋三皮是會給沈靜寫實習評語的,如果沈靜說話沒把門的,以後說不定寫個不好的評語,那麼沈靜就不能被正式錄取,參加這裡的專案。
說著話,他們上了二樓,往左一拐,就看見有一間注射室。
季柯南看到注射室那三個字裡面有敏感詞,條件反射似的,想到寫作的時候跳出來的敏感詞,心裡就有些窩火。這幾個字哪裡就屬於違規了?真是不想看的東西偏偏在眼前晃來晃去;想看的東西,遲遲沒有出現。這個真的不容易。
裡面有兩個女人,都穿著白大褂,戴著白帽子。他們扶著宋三皮坐下來。她們中間的一個女人看了宋三皮一眼,問:“怎麼了?”
季柯南看到宋三皮嘴歪眼斜的,像是中了風,不便說話,就對護士說:“被狗咬了。”
季柯南沒說是被什麼狗咬的,怕她們聽了又像沈靜那樣說他。
“咬多長時間了?”醫生繼續問。
“一個小時前。”沈靜答道。
“嗯,不晚,要打狂犬疫苗。”醫生說。
“哦,那趕緊打吧。”季柯南說。
“去劃價繳費。”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