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離開大家已經有三個月的時間了,誠親王每日精神萎靡不振,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日,下朝之後,皇上特意找來誠親王到自己的寢宮中來,想開導一下自己現在唯一給予厚望的兒子。
父子相對而坐,卻是默默無言。皇上勉強的苦笑著,說道:“誠兒,為父看你自從墨歌離開之後,每日上朝都打不起精神來。這你和墨歌伉儷情深實屬難得,令為父感動不已,但這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你現在已經為人父了呀。還有你是知道的,我現在唯有你這麼一個嫡子,你可是將來要繼承大統之人呀!凡是成大事者,真的不能太糾纏於兒女情長,要把你的眼界放寬些才對!你覺得為父說的可有道理?”
誠親王用深情的眼睛望著皇上,只是微微點頭,卻沒有回答。
皇上又接著說道:“另外,誠兒你和沁公主情投意合,父皇也早就有所察覺了。倘若你想娶沁公主為正妻,為父沒有思毫的反對意見。如果真是那樣,首尊一定會對我更加的忠心效力的。對江山社稷來說,自然也是好事一樁呀!”
誠兒苦笑著回應道:“父皇怎知沁兒妹妹願意嫁於我呢?”
皇上聽兒子這樣說,不禁反問道:“怎麼了?誠兒。難道沁公主不願意嫁於你為正妻嗎?”
誠兒輕輕的搖頭,說道:“父皇,您若相要沁兒妹妹嫁於我為正妻,那您能否允許我永不納妾呢?”
皇上被兒子的話給驚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兒來。皇上有些吃驚的說道:“怎麼?誠兒,這難道是沁公主自己向你提出的條件嗎?”
誠兒又是搖頭,答道:“不,父皇。這是我的想法。自從墨歌走後,我心中也只能再容得下沁兒了,其他女子的美貌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皇上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子,你錯了!你以後可以心裡只有沁公主一個女子,但是你卻必須要納妾。你納妾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傳宗接代,沒辦法,這是祖宗的家法!兒啊,誰讓你生在皇家呢!你既使是心中多麼鍾情於一個女子,你都沒有辦法與她夜夜相守。這就是你的命!你好好想想為父的話吧!”
誠親王長嘆一聲,說道:“父皇,你真的沒想過把皇位傳於二哥嗎?那樣的話,也並不完全的違反祖制啊!”
皇上聽後,一臉不悅的表情,問道:“誠兒,難道你不愛江山,愛美人嗎?”
誠親王不敢回答,眼中閃爍著淚花。皇上見狀,搖頭說道:“誠兒,你要知道你二哥是如何的不堪重任,你難道就不為黎民百姓著想嗎?再說,你二哥是庶出,他怎能與你相提並論呢?”
誠親王望著父皇的臉,無奈的說道:“父皇若真屬意於我,那兒臣就只有一個要求,父皇能否答應?”
皇上笑著答道:“誠兒,你但說無妨,只要不違反祖制,為父就都會答應你的。”
誠親王說道:“父皇,我的所有妾室們,能否讓沁兒來選擇呢?”
皇上沉思片刻,大笑說道:“誠兒,你的妾室們隨便選誰吧,我才不管呢!”
誠親王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笑容,高興的與皇上告辭。
誠親王迴轉到府中,沁兒剛從育嬰室出來,懷歌睡著了,幾個丫環留在育嬰室看管孩子。
誠親王興奮的對沁兒說道:“沁兒,你可算出今日父皇與我長談是為何事嗎?”
沁兒一臉不悅的表情說道:“我當然算出來了!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幾時答應過要嫁給你呀!我的心中只有我的焰哥哥!”
誠親王柔聲的說道:“沁兒,焰.藍雪可以為你犧牲一切,就像墨歌可以為我犧牲一切一樣!你心裡有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他與墨歌一樣已經不在人世間了,但我們倆後半生的幸福也是他倆所牽掛的呀!你說呢?”
沁兒坐在桌子旁的紅木椅上失聲痛哭起來,她邊哭邊說:“誠哥哥,可我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你,現在墨歌不在了,你應該只屬於我一個人才對!”
誠親王走過去,輕輕為沁兒拭淚,然後溫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右臉,說道:“沁兒,你應該清楚我的心中有你。但我身在這帝王之家卻也是身不由己呀!不過,以後你放心,我的妾室們的人選由你來定,連她們何時侍奉我,也都由你說了算。我和她們一樣都歸你管好不好?”
沁兒止住了哭聲,答道:“誠哥哥,我同意三月後和你結婚。我不會管你納妾之事。但有一點,我要和你說清楚,我只所以會同意,完全是為了天下百姓!我身為青萍星座的星宿之首下凡,我的任務自然是為了造福百姓,可我也懂得這再好的劍法也不如‘權力’這兩個字!我看上的正是我的將來的皇后之位,我要利用我的身份多做善事!誠哥哥,聽我這麼說你傷心嗎?”
誠親王微笑答道:“沁兒,我何來的傷心呀!我早就說過你絕不是這閨房中的小小女子,你的心思也不該放在與其他女子爭寵之上!更何況,她們誰也不可能爭過你呀!我的心裡只有你一人,此心天地可鑑!”
沁兒笑著答道:“是不是真的‘天地可鑑’,只有誠哥哥你一人心中知道!不必說與我聽!”
誠親王淚眼朦朧的看著沁兒,默不作聲。心中有種痛並快樂著的複雜情感,他此時真希望自己不是身在皇室,自己若是個普通的百姓該有多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