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一拱拱手,微微歉意道:“樓兄弟,別介意,胖子就這副德行。”
樓滿風禮貌的笑了笑,沒有多言。
爺是女的?睜大你那老鼠眼好好看看,要不要拖了褲子比一比,讓你自卑。
“不好意思,來晚了。”里昂憑空浮現招呼道。
“美國人?”雪莉楊的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胡八一看了一眼雪莉楊,咳嗽兩聲,擋在了里昂身前,若無其事道:“走吧,天色不早了,先吃一頓,明天再出發。”
一路上王胖子都湊在里昂身邊,不停的看著里昂槍。
又黑又亮又粗,好槍啊,這槍管,這槍頭。
里昂也是得意的解釋道:“這個叫SCAR突擊步槍,可以在兩種口徑之間變換,每種又能改裝成遠戰和近戰模式,這把可是滿配,倍鏡,槍托,彈匣。”
王胖子嚥了一口口水,有些戀戀不捨從SCAR突擊步槍的身上移開,對於胖子來說,一把好槍的誘惑太大了,自己一把土蹦子都搞不到。
幾人隨便找了一個飯館,點了幾個特色小菜,又開了箱啤酒。
胡八一講解道:“我聽說這眾多的少數民族之中,就單是苗人最會用蠱,而且這苗人又分為花苗、青苗、黑苗等等。青苗人精通藥草蟲性,黑苗人則擅長養蠱施毒,這兩撥人本身也是勢成水火;現在黑苗已經快絕跡了。不過萬一要是招惹上了苗女中的蠱婆,可真教人頭疼。所以大家也都注意點,彆著了道。”
胖子幹了一杯啤酒,笑道:“我說,你也太小瞧咱哥們兒的魅力了。苗女中沒有颯的就算完了,只要有我非給你嗅回來幾個不可;到時候咱們還是這地點,一人發你們一個苗蜜。”
大金牙也是喝了不少,笑道:“我說胖爺,您要是讓那七老八十的老蠱婆看中了胖爺您這一身膀子肉,非他孃的把你的臭皮剝下來繃鼓不可。咱們這次去的那地方是白族最多,白族姑娘可好啊,長得白。”
胖子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拉著胡八一和大金牙的肩膀不停的嘀咕些什麼。
里昂兌換了語言,自然也聽的懂,轉身四人就勾肩搭背在一起,嘿嘿嘿發出一陣猥瑣的笑容。
雪莉楊今天的食慾不錯,看來菜式很合她的口味。只見胡八一幾人勾肩搭背,說來說去,話題始終離不開雲南的少數民族少女,看了看一副正人君子的樓滿風和老實巴交的程龍,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輕咳了一聲。
胡八一幾人這才收斂了幾分。
胡八一藉著酒勁也忘了,樓滿風幾人的身份舉起酒杯道:“同志們,明天咱們就要啟程了。這一去山高路遠,這一去槍如林彈如雨,這一去革命重擔挑肩頭,也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不過,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志在四方,騎馬挎槍走天下。高爾基說,愚蠢的海鴨是不配享受戰鬥的樂趣的;***說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此刻良宵美酒當前,咱們現在能歡聚在一起,就應該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等我們凱旋歸來之時,咱們再重擺宴席,舉杯贊英雄。”
眾人一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樓滿風倒是覺得特別有意思,以前盜墓的時候可沒有這種氣氛,都是一臉嚴肅。
出於保險,胡八一還是花費原本就不多的積分,兌換了三把沙漠之鷹,以備不時之需。
王胖子拿著手槍是愛不釋手,道:“老胡,你自己不來一把?”
胡八一搖搖頭,自己的積分本就不多了,三把槍加上子彈,差不多就沒了,舉起洛陽鏟道:“不用了,這就可以了。”
目的地是雲南省境內山脈河流最密集的地方,那裡距中緬邊境尚有一段距離。
所以還有一段車程,長途車只在懸崖上行進。司機是個老手,開得漫不經心。路面狀況很差,高低起伏,又有很多碎石和坑窪。一個急彎接著一個急彎,車身上下起伏,屢屢化險為夷,驚得大金牙和王胖子出了一身身的冷汗,只恐那司機一不留神,連人帶車都翻進崖下的瀾滄江中。車中其餘的乘客們大概都是平日裡坐慣了這種車的,絲毫不以為意。
有的說說笑笑,有的呼呼大睡,加之車中不少人帶著成筐的家禽,老婆哭孩子叫,各種氣味混雜,刺鼻難聞。實在不堪忍受,胡八一隻好把車窗開啟,呼吸外邊的新鮮空氣,探出頭去,只見得山崖下就是湍急的瀾滄江,兩岸石壁聳立,直如天險一般。江面並不算寬,居高臨下看去,江水是暗紅色的,彎彎曲曲的向南流淌。
王胖子恐高症都犯了,里昂拿出口香糖道:“一人來兩粒,清新一下。”
樓滿風從未接觸過這種東西,疑惑道:“這是什麼嗎?直接吃嗎?”
里昂點點頭,將口香糖放進嘴裡演示,道:“放在嘴角嚼一嚼,像這樣。”
樓滿風學著里昂的動作,將口香糖放在嘴裡,眼前一亮:“嗯?好吃。”
胡八一看著連膽汁都要吐出來的王胖子,道:“革命尚未成功,咱們還要努力。再堅持堅持。現在下了車,還要走上好遠。想想紅軍過雪山爬草地時候是怎麼堅持的,眼下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實話實說,我***也快讓這破車顛散了架了。”
幾人的服飾可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一旁的一個婦女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嘀咕道:“你瞅那個白色頭髮的,男不男女不女,一身奇裝異服,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嘞,娃子,你長大了可不能學他們嘞。”
忽然車身突然猛烈的搖晃,好象是壓到了什麼東西,司機猛的剎車,車上的乘客前仰後倒,登時一陣大亂。混亂中就聽有人喊壓死人了。
王胖子咒罵道:“這神經病司機這麼開車,***不壓死人才怪。”
胡八一幾人從後邊的窗戶往來路上張望。胡八一隻往後一張,便覺得頭皮發麻,趕緊把視線移開,再看下去非吐出來不可——他孃的,被壓死的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