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張家公子,為人貪財好色,每日不是賭館賭錢,就是青樓喝花酒,再著就是調戲良家婦女。”
“可是就在前些時日,這張家公子,張有財回家途中,偶遇一女子,膚白貌美,柳眉皓齒生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啊。”
“可是就是這傾國傾城的姿色,卻是禍端啊,這女子名為柳青,是城西柳大發的閨女,一家人母親早逝,父親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雖無富貴,但也是衣食無憂,日子也算美滿。”
“往常柳大發,都不會讓閨女出去,生怕遭人惦記,想著找個好人家嫁了,不求是富貴人家,只求能付自家閨女好,男耕女織只要幸福就行。”
“世事無常啊,柳大發忽然身發惡疾,臥病在床,一病不起,無奈之下母親走的又早,柳青只好親自去買藥。”
“可是那面巾遮的住面,卻遮不住那雙眼啊,被張有財一眼看中,就這麼被張有財強行帶走,傳聞第二日便渾身淤青曝屍荒野啊。”
“柳大發也因為無藥治病,撒手人寰啊,可憐著一家,為人良善,時不時還救濟他人,好人沒好報,世間無公道啊。”
“張員外,一生燒香拜佛,做善事積陰德,可卻是家中窩囊,對待張有財是打不得罵不得,這才出了這檔子事。這張員外還特意去了一趟柳青的家,買了上好的棺材,給柳大發下葬。”
“可是前夜電閃雷鳴,狂風大作,這張有財第二日便骨瘦如柴,放佛被鬼怪吸了精氣,性命難保啊。”
“每逢子時,張有財的房間內便會傳來一女子的哭聲,只要在張有財屋子裡的人,都會莫名奇妙的出事雖然不致命,但是不是摔破頭,就是摔斷手。”
“可是忽然來了一個道人,身高八尺,在張府門外坐下法事,第二日張府公子張有財,便奇蹟般地痊癒了,比之以前還要生龍活虎。”
李誠忽然發聲問道:“能有如此大能之人,不知姓甚名誰?”
被忽然打斷,說書人面露不喜之色,但是看到李誠的服飾,表情一變,回想一下,緩緩道:“要說這道人,也透露著幾分古怪,賊眉鼠眼,兩顆門牙碩大,雙耳發尖,看上去便讓人心生懼意。”
李誠交了茶錢打算親自去會一會,所謂的神通廣大的道人。
問了一嘴張家府邸的位置,李誠慢慢悠悠的趕去。
這張家硃紅色的漆木大門,青磚白瓦,和其他的建築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咚咚咚!
“誰呀。”一名家丁開啟門,先是掃了一眼李誠,臉色一變,有些恭敬道:“不知公子來此何事?”
“聽聞前幾日,張員外家來了一位,神通廣大的道人,在下也是修道之人,特來拜會。”
李誠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拱手道。
那名家丁,隱晦的向裡面瞅了一眼,走出來低聲道:“公子,我見你是個好人,所以多一句嘴,這哪裡是什麼神人啊,分明就是妖人,女鬼是解決了,可是每夜都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好多下人偷偷跑掉,但是都莫名其妙的死啦。”
李誠其實早已明瞭,這家丁身上瀰漫著一股不詳的氣息,對於感應力非常敏銳的李誠來說,就算是不用望氣之法,也可以知曉。
李誠輕輕一笑,手中憑空多出一把摺扇:“那在下就更要進去拜會了。”
家丁嚥了一口口水,激動道:“原來是神仙老爺下凡為民除害,那妖人就在往裡面走,走到頭右拐,在往前走,左拐,第三個房間。”
“多謝。”
話音落下,李誠腳下生風騰空而起,短短几個呼吸,便出現在那所謂道人的屋頂上空。
這個世界太腐朽了,天地間陰陽混沌,若是長此以往,人道不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