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兵士面無人色如行屍走肉一樣繼續前進的同時,一個人也在仔細觀察他們。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寅。
雖然他距離這些人很遠,但是因為陣法的關係,他可以直接在中樞觀察一切陣中的情況。
兩個陣法師的伎倆他看得一清二楚。
十殺破陣法,用十個人的性命作為代價進行生命爆破,從陣法內部炸燬它,這是一種為陣法界所禁止的禁忌。
其實不是兩個陣法師對白展所說的為了吸收陰氣壓制陣法,根本就要要拿他們作人體炸彈。
“居然為了搶功將自己人拿來當炮灰!”王寅不齒這些人的行為,也不想讓他們得逞。
“既然你們這麼能玩,就和你們好好玩一玩!”王寅冷笑道,那些將自己人當成炮灰出賣的無恥行徑激怒了王寅。
十個天行者正在一步步專心地走路,突然感覺全身燥熱,一股奇異的氣息不經他們同意直接就鑽入了他們的身體中,居然將原來的陰寒之氣給驅逐了。
“怎麼回事?”這些天行者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是他們也不需要明白,因為接下來,他們已經不需要自己的意志了。
十個天行者個個都閉上了眼睛,但是他們眼前卻出現了一副怎麼也抹不去的圖景,這副圖景每個人看到的都不一樣,但卻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這副圖景都是能激起他們無限怒火的!
或者是奪妻之恨,或者是殺父之仇,或者是無盡折磨自己的惡人,……無數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怒火都被引了出來。
十個壯漢感覺自己就快要爆炸了,人人都想要怒吼一聲,但是一張嘴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種屈憋的感覺更讓他們抓狂,他們急需要發洩,需要暴力的宣洩。
兩個陣法師見十個天行者壯漢不走了,還閉上了眼睛,感覺一陣奇異的森寒,好像有一條從地獄爬上來的巨蛇已經將他們兩個緊緊的圍住,不斷的勒緊,他們甚至感覺自己的舌頭和腦子都已經被凍僵了,說話不能說,思考也不能思考。
壓制了太久的壯漢們眼前的圖景突然聯絡在一起,十個紅光閃閃的人聯絡在一起,而另外有兩個則是陰寒的,與他們截然相反的。
雖然經歷都不相同,仇恨也不相同,但是那兩個陰寒的人在壯漢們的眼中“那就是仇人!”每個壯漢都這麼想。
不能說話而又屈憋到極點的壯漢終於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彭彭彭彭”無數拳頭招呼到了兩個陣法師身上,幾乎是一瞬間,兩人就被打上了天,這兩人雖然也是戰武修,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眼前何止四手,頓時被打得哭爹喊娘,卻又鬱悶無比。
“不可能啊,明明他們的神志都被控制住了,怎麼會莫名其妙對我們動手!”兩個陣法師真是欲哭無淚。
陣中的喧鬧白展並沒有看到,只是裡面的喧譁卻聽到了。
“裘文博,榮溫瑜,出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吵?”白展大聲喝問。
“嗚嗚嗚!”裘文博和榮溫瑜哪裡有空問答白展,護住臉還來不及,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嗚咽聲表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