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我的用滅靈針對付他們多方便,你們還偏要和他們打一場。”一個身穿棕袍男子帶著數十人緩緩出現,望著滿身狼狽的付柔嘉連連搖頭,輕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佻,“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快過來,讓我給你瞧瞧。”
付柔嘉有些嫌惡地別過眼,冷硬道,“不是讓你去攔截君珩,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提起君珩,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陰霾,“我能用滅靈針毀他一次,就能毀他兩次。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滅靈針。
沈馥用夢阿撐著地站起身來,舔了舔唇,“你是九黎隱宗的人?”
男子看清沈馥面容先是愣了一瞬,而後眼神一亮,“早就聽聞搖光羽宗沈宗主的威名,今日一見,在下心中甚是喜愛呀。哎呀,散著頭髮多不漂亮,快過來,我給你挽一個漂亮的髮髻。”
“唐煜天!”江夜白出言警告。
“你們都中了我的滅靈針,還是老實一些為好,尤其是你,江少主。”
“啊。”沈馥做恍然狀,“原來你就是九黎隱宗的少主。”
尚算俊秀的五官卻掛著一個令人惡寒的笑容,唐煜天道,“不不不,我爹早就死了,我已經是隱宗宗主了,如此說來,我與沈宗主正好相配呀。”
“君珩當年竟然沒有弄死你。”
唐煜天收住笑容,神色漸冷,“別再試圖拖延時間,他再也不能來救你了。”
說著,他便要將滅靈針射向沈馥。
付柔嘉道,“沒用的,她本就是個不能修靈廢柴,用了也是浪費。”
“那好吧。”唐煜天收回手。
“令儀等人呢?”凌虛問道。
這時,一陣雜亂沉悶的腳步聲傳來。唐煜天勾唇一笑,“這不是來了。”
被關在浮桑的五百弟子盡數逃了出來,令儀手持拂塵帶著百餘名道宗弟子對著凌虛行禮,“弟子拜見宗主!外面的人已經盡數被我們抓起來了。”
聞人瑛同樣中了滅靈針,她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原來你們自請入囚室打的是這個主意!”
千辛萬苦將他們送來浮桑,卻是幫了他們。
怪不得一直沒有動靜,看來江夜白的婚期一定下,他們就已經謀劃好了。
“令儀道長當真是演的一場好戲呀。”
令儀看向沈馥,先是行了一禮,隨後起身,他面上帶著和善的笑,“沈宗主獨身在大小宗門之間遊走數月,竟無一人能窺破身份,論演技令儀不及沈宗主。”
沈馥笑意不改,“很好。”
被放出來的三宗弟子在唐煜天的指揮下,將地上中了滅靈針的靈脩盡數用奄藤捆了起來。
到最後,完好無損的竟只剩了沈馥一人。
凌虛目光陰鷙地盯了她半晌,突然瞬移到沈馥身旁,掌心凝起一股靈力欲拍向她的右肩。
“危險!”
寧無殊的話音甚至還未落地,而自己的眼前猶有凌虛的殘影,沈馥便覺右肩猛地傳來一陣劇痛,手中的夢阿頓時脫手。
望了望空空如也的右手,沈馥抹掉嘴角的一絲猩紅,髮絲凌空而動,她語氣頗為不滿,“我說凌虛,你搶劍便說搶劍,動手打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