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張嘴求你幫個忙,你就這態度?”要不是他打不過那小子,他早就自己上了!
“用我幫你回憶一下嗎?”宋霽之一挑眉,“上次你求我是三個月前,求我把兔子送給你烤了吃。”
“我——”怎麼就和兔子槓上了!
“等我回了須臾山,就把你的房子也拆了,反正你也不著家,拆了我搭豬圈養小豬仔。”
“你——得幫我出氣啊!”胡東行還是不甘心自己白白被耍。“只要你幫我揍那小子一頓,大不了我以後幫你一起養小豬仔!”
宋霽之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奉勸你別去惹她。”
“為什麼!”
“因為我怕你日後會後悔。”
“笑話,我胡東行縱橫江湖這麼多年,誰見了我不給我三分薄面?我會怕他?”
“你就沒覺得她很像一個人麼?”
“很像一個人?”胡東行使勁兒想了想,突然,他猛地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
“想起來了?”
“……沒有。”
宋霽之:“……”真想一拳把他捶死。
“你是不是被那小子忽悠了啊?我可告訴你,那小子花招多得很……”
“喲,兩位聊我吶?”
胡東行正說著,便聽一道帶笑的聲音響起,他抬頭一看,便見沈馥正抱著夢阿斜倚在門旁。
“嘿!你還敢找過來?”
“為什麼不敢,胡大夫和我打賭輸了,我過來要賭注呀。”沈馥坐到了桌上,隨手捏了一片雲片糕放嘴裡。
“人我都給你治完了,你還要什麼賭注?”
“人確實是治完了,我剛去看了,治得很不錯,血也已經止住了,有勞胡大夫啦。”
胡東行輕哼一聲,現在知道討好他了?晚了!
“不知等傷口癒合之後,他的後背會不會留下燒傷的疤痕?”
“你只說讓我治傷,又沒說不能留疤。”
這麼欠揍的話果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行,那我現在說。”
“說什麼?你說我就聽?我只應了你一件事,可沒應你第二件。”
沈馥微微一笑,“咱們當時打賭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如果你輸了,你就當場自殺,然後我扛著你的屍體下山去找人家結冥親!”雖然沒有真的實現,但胡東行還是沒忍住過了一遍嘴癮。
宋霽之在一旁聽著,忽地眼皮一跳。
“可惜是你輸了。”
“是我輸了!我答應你一件事,我如今已經辦到了。”
“辦到了?”沈馥有些疑惑,“我還沒說什麼事,你怎麼就辦到了?”
“難道不是給那小子治傷?”胡東行比她更疑惑。
“難道給君珩治傷不是胡大夫您自願的?”
“我自願你大爺!”
“別動怒嘛胡大夫,願賭就得服輸。我的一件事也很簡單的,只需要你以後多聽聽我的建議就好了。咳咳,那我就說說我的第一個建議——我‘建議’胡大夫把君珩的傷治到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