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一笑,朝清越神秘地勾了勾手指。
見狀,清越也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支起了耳朵。
她壓低了嗓音,“此乃天機,不可洩露。”
就快將耳朵支成兔子的清越:“……”
“哈哈哈哈哈……”
一聲輕咳,成功將兩顆湊得極近的腦袋分開了。
抬頭一看,清越立刻起身,收斂了不滿的神色,恭謹道,“尊主。”
“嗯。”君珩應了一聲。
“我去看看燕柳是不是又被那個小騙子騙了,真是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十分有眼力見的清越一邊自說自話,一邊忙不迭的跑了。
兩人一坐一立,看他還得抬頭。
沈馥懶散起身,又靠在了一棵大樹上,微風吹亂了她鬢角的一些碎髮,紅色的袍角隨風輕揚。
她掃了一眼君珩,笑著開口,“找我有事?”
“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沒什麼,隨意閒聊。”沈馥看了一眼君珩來時的方向,似笑非笑,“從葉宗主那裡過來的?”
“只是問一些赤鳥的事,並無其他。”
“我又沒說有別的什麼,那麼緊張做什麼。”說著,沈馥朝四下張望了一會兒,又神秘兮兮地湊近了君珩,努力踮起了腳尖才將將夠到他耳垂。“別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我看清越這小子怕是也對葉清焰有意思,你可得抓點緊。”
君珩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
嘖,一個兩個都跟她裝糊塗,算了,看破不說破是她做人的基本美德。
拍了拍他的肩膀,沈馥語重心長道,“反正你記著我的話就是了,怎麼著葉清焰也是喜歡你的,你比清越有機會,加油吧小夥子。”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君珩望著她走出幾步的背影,“你去哪裡?”
“我去瞧瞧寧無殊。”沈馥轉過身,“你要一起嗎?”
掩去眼底幽深的情緒,君珩淡然出聲,“……不必了。”
“那我去了。”
沈馥回身朝著寧無殊的住處走去,走了幾步她突然又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君珩正背對著她緩緩而行的背影。
明明是身處陽光明媚、綠意盎然的景象之中,卻總覺得他一直被無盡的孤寂和黑暗包裹。
就讓她覺得他有些……可憐。
當‘可憐’二字浮上心頭,沈馥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頭,“君珩可是穹蒼尊主,他要是願意都能問鼎天下了,試問這樣一個人物我有什麼資格可憐人家?”
算了,她大概是今早上沒有睡醒,她還是別去瞧寧無殊了,趕緊回去補覺才是正理。
“君逢爾!”
剛走到一處池塘,沈馥便被聞人瑛叫住了。
小姑娘開始圍著她嘰嘰喳喳,“你怎麼一邊走路一邊敲自己的頭呀?這麼反常,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阿瑛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