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騰三人一覺不對勁便立馬往村子方向趕,原本聲音很小但也可聽出很吵,但越接近那木屋聲音卻越來越小。
馮騰心裡已經斷定,村子,已經遇難了。
待馮騰三人趕到之時,只見地上有很多屍體,村民的也有士兵的也有,更多的是身上插著箭的像是鬼菊一派的傀儡。這些傀儡有幾個身上很多箭,但其他的卻只有頭上插著一支箭,想必是後來李晴找著了方法能夠穩定的一擊制敵。
活著計程車兵有十餘個,都在收拾著戰友們和村民的屍體,但卻沒有看到李晴。馮騰仔細一看才看見那將軍蹲在一旁,身前躺著一個人,那就是李晴。馮騰急忙跑過去,見那李晴昏迷不醒,便迅速蹲下身子扶起上半身,叫道:“晴兒,晴兒。”李晴無反應,又對著那將軍嚷道:“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受的傷!”
那將軍半跪著身子,低著頭,聲音像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道:“你們走後不久,就忽然被三十幾個不死不活的人襲擊了,怎麼打都打不死,我們死了十幾個兄弟,好在公主夠聰明找著了他們的弱點,才能將他們團滅,可公主身後忽然從地下鑽出來一個活死人,我們都沒反應過來,公主就受了傷昏迷不醒,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公主……”
喬迪急忙走到馮騰身邊,蹲下為李晴檢視了傷勢,好在無大礙,只是被打中了後頸昏迷了罷了。
馮騰抱起李晴,道:“你去安頓你那些死去的兄弟,公主交給我”,馮騰抱著李晴,疾步走向房間,把李晴放躺在床上,自己再為其把脈,仔細檢查沒什麼問題後才肯放下心。
外面喬迪浪鳥騰沒有隨著馮騰進入房間,而是一齊站在一邊看著忙碌的眾人。
喬迪道:“這場景你可有預料到?”
浪鳥騰看著周圍的人,頭上沒有戴斗笠,臉上的表情看得很清楚,但卻很複雜,冷酷,憤怒,懊悔,道:“他應該還在這,我去找他。”
浪鳥騰口中的這個他是誰喬迪非常清楚,他們是生死仇敵,是永遠也不可能和解的仇人,這也是東島曾經的大事。喬迪和浪鳥騰他自己都知道,這個洞,必須要補上,喬迪便任由著浪鳥騰前去,自己則動身幫助那些士兵。
天色很暗,浪鳥騰走在沙灘上,腳步很急,走到了剛剛戰鬥的地方,那五具屍體還在原地。
浪鳥騰在站在那五具屍體中間,左手握著左邊腰帶上的鐵棍,低著頭,像是在感受著什麼。
忽然一個黑影疾馳而來,左腰間有著一把長刀,其右手握住刀柄,似將要拔出。待黑影接近浪鳥騰時,那將欲拔出的刀便出了鞘直橫斬向浪鳥騰,浪鳥騰在一瞬間半抽出腰帶間的鐵棍格擋,黑黝黝的天地之間冒出了幾點火花。那黑影繼續追擊向前衝刺橫斬,浪鳥騰使出了在雪漠荒原對付劍魔的招式,依舊是半抽出鐵棍格擋,待其刀劃過後往後一轉身抽出鐵棍一棒子打在那黑影腰上,那黑影一個不穩亂跑了幾步,差點摔倒。
那黑影停下了攻擊,嘿嘿笑道:“可惜啊,你那的是一把破棍子,請問你還怎麼殺人吶?”透過微弱的月光可看見其服飾跟浪鳥騰極為相似,只是顏色不一樣,浪鳥騰的紅色,而黑影的則是左黑右白,其面容很有骨感,一看就讓人知道他是個練家子。
浪鳥騰把鐵棍收進腰帶裡,心態很冷靜,道:“你已是維新黨之人,為何還和鬼菊之人來往。”
那黑影仰頭大笑,道:“哈哈哈,整個國家都是我的了,還談什麼維新維明,你呀,就不該把位置讓給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在浪鳥騰面前如此狂妄,還能控制東島國家大權的,也就只有在英雄谷是浪鳥騰口中的肆子岡了。這肆子岡本是維明的領袖之一,甚至可以說是最高領袖,殺了維新不少的將士,後來浪鳥騰離開後不知為何就投入了維新。現在這個情況看來,那所謂的維明,不過就是跟陳海達一樣想當皇帝罷了,但浪鳥騰所得到的訊息那原來的皇帝並沒有死,對於肆子岡的說辭也是半信半疑。
維新黨又不是隻有浪鳥騰這一個人,就如他所說的雛櫻花田就是維新的能人之一,功績可排第五,第一自然就是曾經的修羅使者浪鳥騰。殺人魔和修羅使者這兩個稱號沒什麼不同,第一個便是殺人成魔,第二的修羅,是東島傳說中的一個惡魔,一個無惡不作,殺人如麻的惡魔,用來形容那時的浪鳥騰最合適不過。這兩個雖是名聲不好的稱號,但這個肆子岡近些年來為搶得這兩個稱號也是殺人如麻,至於他是出於什麼心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肆子岡提起他手裡的那把刀,微弱的月光透過刀反射在肆子岡的那雙眼睛上,道:“我這把刀叫修羅刀,我才是修羅使者,你現在連刀都不敢拿,不配做我的對手,只有一個詞配的上你,那就是懦夫。”
浪鳥騰緊握著腰帶上的鐵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天上的殘月,道:“我不允許這世界上再有修羅使者,任何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