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馮騰二人便醒了。在村子裡吃了點幹食,吩咐好那些士兵好好保護著村民後便上了馬車離開了,往原先浪鳥騰所去的方向駛去。
流浪了好幾年,經常跋山涉水的浪鳥騰行走的速度很快,走了一天已經是沿路用鐵棍砸出了兩百多個標記。即使到了夜晚,也沒有多休息,他急迫地想解決他的事,很難休息得下來,最多也就是坐下眯眼一炷香隨後繼續趕路。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讓他見到了點痕跡——鬼菊派的蟲子。
這隻大蟲子死在一條林路邊,也沒有打鬥的痕跡,而且還像是剛死不久。這種蟲子有專門的容器供養著,除非寄生在人體,否則出了容器定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
浪鳥騰抽出鐵棍,往路邊大樹砸出一個凹口,又收起鐵棍,向前方走去。
剛到林子出口,就見不遠處的河邊正有一批有三十來人的東島武士和十來個黑衣女人相打,地上還有很多屍體。這十來個女人看起來也是東島的,那地上又有十來具頭身分離的屍體,沒有血,還死著十來只大蟲子,顯而易見,這十來個女人就是鬼菊派的人物。
看她們的身手,雖然落於下風,但地上卻沒有她們鬼菊派活人的屍體,反而士兵的屍體卻有二十來具。
浪鳥騰仔細一瞧,瞧見那些士兵中也有一個女將士,雖然穿著盔甲認不出是誰,但背影卻是很熟悉。
浪鳥騰雖然流浪多年,但他畢竟還是東島維新黨的人物,而這些士兵也正是維新黨的,怎能見死不救,一看清情況後便立即衝了上去。剛剛那些硬撐也沒死的鬼菊派的十來個女人,被浪鳥騰這麼一出場幾棍子便敲死了有七八個。
浪鳥騰乘勝追擊,不給其逃跑的機會,就連那些維新的將士也不再有出手的機會,雖然那的是鐵棍,但幾個當頭一棒也都身子倒地魂升了天。
這些個維新將士裡的那個女將士好像是認得這浪鳥騰,待鬼菊的人都死絕了後,那女將士便呆呆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好像是驚訝,也好像是疑惑。而浪鳥騰見到那女將士的正面,也是呆呆地看著她,四目相望,直到有一個將士嚷道:“報告花田將軍,已無活口”兩人這才回過神來,而這花田將軍,自然也就是那個拿了浪鳥騰的刀的雛櫻花田了。
雛櫻花田下令整理好部隊後,收起手裡的刀,走到浪鳥騰面前,提起雙手,顫抖著捧著浪鳥騰的臉,揚起嘴角,臉頰邊出現兩個迷人的酒窩。
浪鳥騰也揚起嘴角,道:“好久不見。”
雛櫻花田要比浪鳥騰矮一個頭,以至於雙手得抬得很高才能摸到他的臉,但一眨眼又是整個人撲到他懷裡,可不知怎麼的,又把他推開,道:“我說過不想在東島見到你,你做到了,但是我也不想在這見到你,麻煩請你離開。”
浪鳥騰此次出現的目的也並不是和這雛櫻花田相見,而是出於解救同胞的心才義無反顧地衝上去,現在危險解決了,也就沒理由再繼續逗留下去,但有兩件事必須問清楚,那就是國內的事,還有維明黨的位置。
浪鳥騰收起鐵棍,道:“要我離開可以,回答我兩個問題。維新是否勝利?還有,維明黨現在的位置所在。”
那雛櫻花田轉過身,道:“放心,東島沒有你依舊發展很快,至於維明黨的位置所在,我們也還不知道。”
浪鳥騰本以為肆子岡會帶著維新黨與維明黨聯手,但這雛櫻花田的口中東島好像是沒發生什麼大事,但肆子岡在加入維新黨之前曾是維明黨的領導者之一,不可能會不知道維明黨的所在之處,所以,那肆子岡必定是在謀劃著不為人知的陰謀。照現在這個情況,倒不如先離開,再偷偷跟著這雛櫻花田,說不定能找到維新黨的營地見到那肆子岡,好打聽到訊息。
浪鳥騰,左手握著鐵棍,向那雛櫻花田鞠了個躬,右手也插著腰帶,轉身離去。那雛櫻花田看著浪鳥騰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有些哀傷,似乎不相信他就這麼離去了。這時,其他將士才有人反應過來,“這,這個人不是修羅使者,浪鳥騰將軍嘛?”。
浪鳥騰又進了林子,躲在一棵樹後面,探頭望著那雛櫻花田帶著那三十幾個將士離去。
待其走得差不多後,浪鳥騰才決定跟了上去。跟了一路發現,這雛櫻花田所經之地都是那天邊軍所防不及之處,而這也正是維明黨可以為害南唐的地方,浪鳥騰心裡開始這雛櫻花田跟了那肆子岡是一夥的,但看她對付鬼菊派,又像是不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