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這一病,就不得不在這別墅多住幾天。好在是江子歸和愛妮汜不介意,相反還為李晴請了醫生。
經醫生診斷,李晴是受了風寒,發高燒了。
也是,現在正是入冬之際,逃出來時身上的衣服只管當時的天氣,沒想到這天氣會越來越冷,還常常下雪。
馮騰李世璋二人身強體壯,受得住這寒冷。但李晴這身子骨,雖說練過弓箭,但體質還是遠差於練劍的馮騰李四二人。
這一病了,就得買藥,買藥的錢是江子歸給出了,但這路還得馮騰自己來跑。
三天跑了兩次,但李晴的病情卻不見好轉。
這三天,馮騰一夜都沒睡,就一直陪著李晴。
但夜晚樓下的奇怪的聲音也沒了,只是幾次隱約聽到樓下有吵架的聲音。馮騰也不敢下去看,一是怕李晴忽然有什麼需要,二是這畢竟是人家內事,外人不好插手。
又過了兩天,在馮騰的悉心照顧下,李晴終於是有了好轉,能夠坐起,能夠下床,能夠行走。
馮騰覺得買來的藥有效,便決定再去買幾副。李晴見馮騰如此關心自己,心中心疼不已,叫了幾次不要再頂著雪去買藥,但馮騰就是不聽,拿起劍就往外跑。
馮騰去買藥,李晴就由李世璋照顧。在馮騰走後不久李晴心口忽然劇烈疼痛了一陣,奇怪的是隻有一陣,過後便不再有了。
兄妹二人以為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沒有太多的重視,只是喝了杯熱水。李晴坐在床邊,喝了熱水,李世璋問道“好些了嗎?”
李晴捂著心口,搖頭道“疼是不疼了,但就是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李世璋道“或許病情在作怪,你多休息會,說不定馮騰買藥回來吃了就好了。”
李晴點了點頭,趟下身子,蓋起棉被。正想入睡時,樓下又傳來了吵架的聲音,甚至有瓷器摔碎的聲音,本就不安的李晴被這些聲音吵得更加不安。
李世璋見李晴神色鐵青,連忙下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剛下到一樓樓梯,就看見那愛妮汜坐在地掩頭哭泣,那江子歸也不在。
這情況一看便知,是那江子歸惹了這愛妮汜生氣,那瓷器看起來也是愛妮汜故意摔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惹她如此生氣,對於這種熱戀中的情侶,原因不多。
大概也就兩種,一是江子歸有了別人不要愛妮汜了,二是江子歸沒有別人,不要愛妮汜了。
但仔細想想,最有可能的是第一種。若是沒有別人也就沒必要離開愛妮汜,依靠她的家族可以賺取更多的錢財。所以肯定是有了別人,而且還被愛妮汜發現了,才會有這般情況。
對於這種情況,李世璋見了也有些尷尬,雖然縱橫花場多年,但對於這些事還是少見的。
李世璋輕步走下樓去,走到愛妮汜身後,輕拍了拍肩膀,道“在我們南唐,有一句話叫自古男兒皆薄情,你就……”
誰料李世璋還沒說完,那愛妮汜竟抱住李世璋的大腿,失聲痛哭“為什麼,是我不夠好嗎,為什麼他要去找別的女人……”
忽然外面飄起大雪,那還開著的大門引得雪花飄進了屋內,溼花了地板。
而此時,馮騰正好趕到藥店,沒被這大雪趕趟,但也只能在藥店裡待著。畢竟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很多,要是自己也病了那李晴不就沒人照顧了嘛。
時間慢慢地流逝著,馮騰焦急地等待著,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這雪總算是小了。等不及的馮騰趁著小雪立馬跑出藥店。
這家藥店是愛妮汜告訴馮騰的,特別好找,就是出門有條江河,沿著岸往東走一會就能看到。
這會馮騰沿著河岸狂奔回江子歸家中,但現在這孤得鎮早已被封鎖,這馮騰一個異鄉人三天兩頭的往外邊跑,終究是被抓了個正著。
這剛拿著藥跑出藥店,還沒跑到路程的一半,就被一帶刀的中年男人攔住了去路,這男人,正是戰爵尤是比利。
馮騰一見這尤是比利就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了,若是現在跑回江子歸家中,李晴李四他們肯定會被發現。但也跑不出這鎮子,始終是跑不了,難道只有硬拼了嘛?
馮騰裝傻招手道“嗨,比利戰爵,又見面了。”
那尤是比利二話不說直接拔刀就上,馮騰連忙躲避,勉強躲過幾招。手裡的藥包一失手掉到入了江河裡,好在水面結了一層冰,這藥才沒落入水中。
那尤是比利攻勢不減,一刀接著一刀的砍向馮騰,馮騰出劍抵擋,但還是多處被砍傷。
現在是跑也不是,打也打不過,難道要命絕於此了嗎?
馮騰忽然踉踉蹌蹌來回走了幾步,揮劍剛猛,這是要用上那套結酒吟劍與五柳劍法所長而創造的吟柳劍法。
尤是比利見了馮騰這踉蹌的步伐,終於是開口了“你裝瘋賣傻也沒用,你打了我兒子,我就要殺了你。”這話一出倒是讓馮騰想起了南唐那愛子如命的雲宮總管伊亮,那次差點被伊經打死,這次估計也逃不過這一劫了,畢竟現在可沒人救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