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孫秀梅同樣抱了抱拳,扭著嫵媚的腰肢說道:“血王,俗話說的好,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曲直與潤下兩族的族長已消失多年,如今大敵當前,大家一直這樣四分五裂恐怕會害了族裡的兄弟們,還望血王給主持個公道。”
“的確如此。”金曉波也拱手道,“當年潤下族長申屠昱珩離開之時曾和我們說過,待血王起事之時新的族長便會出現,不知道到底是何講法?”
魚龍、於明、花王俊傑、木楊哲以及葉張宇等人也都隨聲附和,報仇固然是大事,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件事似乎比報仇更大。
血王頷首道:“漆雕燭與申屠昱珩兩位族長對繼任之事早有安排,恐怕你們還需碰碰機緣。”
“什麼機緣?”兩個空椅子後面的七個人幾乎同時叫出聲來。
“一切機緣盡在鬥獸山中。”血王說道,“一人一令,得者為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七人對視一眼,各自盤算。
“還有一事,恐怕要趁大家都在的時候弄個明白。”血王沉著臉說道,“當年我巫馬家與四族各選中一人送到橋洞村,參與此事的人只有我、申屠昱珩、冷炎和木楊哲,族內無人知曉,卻不知為何走露了風聲。這個人手段高明,甚至在橋洞村佈下結界,誘使鬼王發狂屠村,意圖將他們趕盡殺絕,好在我師兄一直從旁照應,才使他們倖免於難。”
“嘶……”眾人大驚失色,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四個人中有三人都是族長之位,自然不可能做此等齷齪之事,魚龍等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木楊哲的身上。魚龍最為火爆,當場便發起彪來:“媽的,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木楊哲急得大呼:“你們為何這樣看著我?我一心為了四族榮耀,絕對一可能做出這等事來。”
於明陰陽怪氣的說道:“血王與冷首領都在這裡,你的意思是他們做的嘍?”
“我……自然更不可能是他們。”木楊哲急得語無倫次,連忙向四周求援,“賣炭佬,枝孫妹子你們倒是幫我說句話呀。”
“各位稍安勿躁,請聽我一言。”枝孫秀梅慢悠悠的說道,“以我對他的瞭解,此事絕對不是老木楊乾的。做這件事的人,目的就是讓我們自相懷疑,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那你說,會是誰幹的?”金曉波悶哼道。
枝孫秀梅嫵媚的一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勢力——鬥獸山。端國野鼠遍地,貓貓狗狗多如牛毛,想必什麼事也瞞不了它們,根本不需要誰來告密。”
“妹子,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於明說道,“那些傢伙無非是會些偷聽的伎倆,連線養他們的父母都不知道身份,又怎麼會被它們偷聽了去。”
眾人目光再次盯到木楊哲身上,看得老頭冷汗直冒。
“大戰之前,最忌相互猜忌,我相信老木楊不會做這種事,恐怕還有其他隱情。”血王急忙阻止道,“老木楊,你好好想想,是否跟其他人提起過此事?”
木楊哲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足足半柱香的時間,木楊哲才鬆開眉頭,人也鎮定下來,抱拳環繞一週,與每個人的眼光都對視一遍,緩慢說道:“在下一時不慎,的確曾經將此事說與一個人聽,恐怕是她洩露天機。”
眾人眼睛一亮。
木楊哲目光定格在血王的臉上繼續說道:“曲直族有隱忍之風,我木楊家也不例外,一向謹小慎微,為了四族的復仇大業鞠躬盡瘁,我相信她也並非是出賣,更不是背叛,反倒是為了督促各位莫要忘了血海深仇,莫要受了蠱惑而放棄報仇。四族各派一名幼兒寄居橋洞村,體驗人間疾苦,指望他們去找到感化赤縣神州的辦法,這本身便可笑至極。”
血王眼中閃過一絲慍色,同時也閃過一絲疑惑,看樣子這個決定是自己主張的,可是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