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金甲聖兵,等於少了一層最有力的保護,不過不能再等了,坐在府中早晚被他們消耗殆盡。
怒王精心挑選了五千忠勇的符兵,交由紫袍將陳宇帶領,外加金生水在者州招募的四千死士,攜帶著家眷,裝上幾車酒水,浩浩蕩蕩的朝皆州進發。
一路上出奇的風平浪靜,怒王叫來親兵問道。“現在到哪裡了?”
“回怒王,再有四十牛吼便到王城朱雀門了。”
“好,”怒王欣慰的點點頭,繼續吩咐道,“去拿些酒來。”
“呃。”親兵有些為難的說道,“回怒王,帶來的酒均已喝完了。”
“什麼!”怒王驚恐萬分,大喝道,“那還不趕快去買!”
“是。”那親兵慌忙催馬奔向集市,心中頗為納悶兒,怒王現在怎麼這麼貪戀這杯中之物,弄得車內酒氣熏天。
啊!莫非是因為那個蠱雕!
果不其然,天空中傳來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
陣州,品阱鎮。
血王信步來到劉半仙的卦攤前,剛才報信的符兵也在。
“啟稟血王,怒王信了。”符兵恭敬的說道。
劉半仙抱拳道:“血王大人,在下不明白,怒王如今損兵折將,奪回陣州易如反掌,因何還要用計?”
“陣州因我而死的人已經夠多了。”血王眼中閃爍出的一絲善良轉瞬即逝。
……
皆州,王城。
十幾個黑衣人飄向前方,黑袍下是其貌不揚的鬼魅。
夜明手上捧著一個碩大的珍珠,一絲絲慘白的光如同遊魂一樣向外伸長著身體張牙舞爪,但卻無法從珍珠上撲出來,如同被無形的鐵鏈拴著一般。
夜蕭反抱著一把琵琶,手腕白似蓮藕,十指尖細如筍,塗滿紅油的指甲輕輕的拂著琴絃。
夜怨一副體弱多病自怨自艾的樣子,走路也顯得弱不禁風,左手拈著一朵花,右手不斷的摘下花瓣拋向地面,可就在花瓣即將落地之前,又向上飛回花托。即墨予非不禁暗驚,這朵花的花托與花瓣早已分離,完全靠內力粘合在一起,此人卻操控得如此隨意,可見內力無比深厚。
夜徊晃了晃頭,發出幾聲“咯咯”的聲響,隨後身體一晃,無數鋼針透體而出,活生生的豪豬模樣。
夜闊是唯一一個不是冰冷表情的人,手上拿著一個酒壺,不斷的自斟自飲,臉上紅撲撲如同酒鬼,那個酒壺倒是不凡之物,喝了半晌卻也未空。
夜遊走路時雙腳離地,如同飄在半空的幽靈,不得不說,他才更符合別人臆想出來的夜叉。
夜晝滿臉血管膨出,連眼睛裡也佈滿粗壯的血絲,看著十分駭人。即墨予非心中清楚,看上去像將死之人,其實是洗髓煉血的行家。
夜暮眼神空靈,手上託著一條怪異的蟲子,形狀像蠶,面板金黃,應該是蠱術高手,而他手上的正是本命金蠶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