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魚刺一口答應下來,他並不知道魚淼知道了什麼,更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他知道愛的意義,就是滿足她的一切要求,不論對錯,不論善惡。
炎上族駐地,玄鳥尾羽的圓臺上。
殘破的屋子中,幾個人依舊在不依不饒的報怨,趙立志憤懣的端著酒懷,一飲而盡。
一個穿著淺綠與白色相間絲質長衫的女子緩步走入。
“誰?”趙立志警覺的放下酒杯,左手在桌下攥成拳頭。
女子並未說話,而是掏出兩塊上等古玉,輕輕的放在一旁。玉的光芒在屋中迸射,看得眾人兩眼放光,蠢蠢欲動。他們是炎上族的下等藥農,一輩子也賺不來一塊古玉。
趙立志畢竟持重一些,抱拳道:“多謝女姼,可是我們並沒有採到換命草。”
“我知道。”女子說道,“我此來並非收藥,你們是不是碰到了幾個端國來的人?”
“是。”趙立志問道,“你怎麼知道?”
女子並不回答,繼續說道:“你只需要將這件事報給族長,這兩塊古玉便是你的了。”
“他們帶著病人,只是來尋藥的,這有什麼可報告的?”趙立志有些執拗。
“我知道。”趙洪亞趕忙插言,生怕這個不明事理的大哥把到手的錢給弄沒了,“他們都穿著黑袍,是夜叉軍,端國派夜叉軍來,恐怕不是尋藥那麼簡單吧?”
女人微微一笑,並未答話,轉身出了屋門,身後散出高貴的氣息。
夜很靜,森林中的幾個人睡得香甜,除了魚淼。
天剛亮,魚刺猛然睜開眼,第一個醒來,這是他的習慣。
鳥兒吱吱喳喳的叫聲在溫佩澤聽來也並不再吵鬧,她安然的享受著世間的每一個聲音和每一種色彩。魚淼和魚刺不見了,在她的枕邊,放著另一棵種子。她很詫異,但沒有聲張。
他們並沒有朝兵州走,穿越原始森林和炎上族地便是大海,那是一片最安靜的海。
魚刺揹著擔架朝前走著,背上的魚淼突然說道:“放我下來吧。”
“好。”
“幫我解開。”
“好。”
魚淼貪婪的活動著身體,彷彿四肢是剛長出來的一般。這種不再有枷鎖束縛的感覺讓她十分愜意,開心得活動著麻木的身體,奔跑跳躍,如同這林中的野獸一般。
“你真的要放棄治療?”
“這叫什麼治療呀,以命換命,我寧可不要。”魚淼嘻嘻的笑著,“不如我們隱居海底吧,與世無爭,與人無擾,即使有一天我發瘋了,也害不到人。”
“好。”
這何嘗不是魚刺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要建一座大房子。”
“好。”
“那你不怕我發瘋,把房子拆了呀。”
“拆了就再建。”
魚淼心裡十分溫暖,她終於完成了使命,可以像個少女一般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無憂無慮的。
其實好男人很簡單,就是少對你愛的女人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