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美虹悄聲問道:“域主,你為何要趁她心神不寧之時施法?”
“哼,教她在長輩面前懂懂規矩。”
“她會去列州麼?”
“一定會去的。”
“他們曲直族的事,為何要我們插手相告,屬下不太明白。”
金曉波目光炯炯的望著沉寂的大海,說道:“理清門戶,不能讓任何人破壞我們與血王約定的大計。”
“域主英明!”
……
花王玉講完,眼睛盯著木楊哲說道:“世叔,可有此事?”
“竟有此事!這個木楊雷也太過膽大妄為了。”木楊哲故作驚詫的說道,“來人,把木楊雷給我帶來!”
“是。”木楊碩抱拳拱手,轉身出門而去,臨走之時仍然惡狠狠的瞪了花王玉一眼。
木楊雷早已交待好了一切,平靜的坐在廳中喝茶,夫人和女兒木楊雨在一旁陪坐,心中如同滴血一般。
木楊碩大踏步的闖進來,守衛自然不敢阻攔,他嘆了口氣說道:“老二,我知道你的才能,也明白你的忠心,但為了家族,也只能委屈你了。”
木楊雨指著木楊碩,瞪著哭腫的雙眼叫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都在家中享福,我父親卻在外面奔波,而現在還要給你的女兒當替罪羊,這就是家族的道理嗎?”
“小雨!”木楊雷大聲喝道,“不得無禮,退下。”
木楊雨強忍著怒氣退到一旁,被她孃親一把抱住,眼淚奪眶而出。木楊雷將茶杯中的茶喝完,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走吧。”
木楊碩朝木楊雷的髮妻拱了拱手,轉身離去,身後是木楊雨惡毒的目光。
路上,木楊雷說道:“大哥,你看著小雨那孩子長大的,她沒什麼心機,還請不要怪罪。”
“老二,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木楊碩安慰道,“我自然什麼都清楚,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有勞大哥了。”
木楊雷一見花王玉,頓時愣住了,他原本以為面對巫馬心和汪自清兩個小輩,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換了苦主,自己一招棋錯,竟然惹出瞭如此多的禍端。
她是怎麼找上自己的?
“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花王玉見到木楊雷,登時憤怒不已,口中咒罵著,手上一朵蓮花倏然飛進他的身體,陡然炸裂,地上落滿屍塊和帶血的白色花瓣。
“且慢!”巫馬心三人大叫著從外面跑進來,卻為時已晚,木楊雷已被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炸得粉碎。
花王玉怒叱來者:“你們為何要阻攔,莫非是他的同黨?”
“玉姐姐,不是,我們也被二叔所害,是有事要問他。”木楊婷趕緊接過話頭,她心裡清楚一個瘋了的女人是何等恐怖,自然不敢招惹。
花王玉的確已經瘋了,如果只是仇恨還不足以讓她發狂,內心的愧疚反倒更讓她痛苦,這些痛苦被她化為對別人的憤怒。這幾日她飽受內心的折磨,感覺內心的憤怒已經快把自己的身體憋炸了。她咬破中指,祭起一朵怪異的紅色花朵,那花形似牽牛,但花心處又突出一個細長的喇叭狀“鼻子”,它具有嗅覺,是花王家用來查詢的利器。花王玉向眾人吼道:“還有誰沾了我們花王家的血!”
木楊風不由自主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勞苦功高的二叔都如此輕易的被家族捨棄,何況他一個無名小卒,而且是他親手殺掉的鬼紋族,根本沒有膽量去賭那花能否把他找出來。
那花聞聲飛到木楊風的頭上,在他瑟瑟發抖的身體上盤旋兩圈,又轉身飛向別處,最終落回花王玉的手中。結論竟然是:沒有其他人!
巫馬心向前一步,平靜的說道:“玉家主,在下巫馬心,事外之人。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想找的人應該在陣州縱九鎮的迷宮山中。”
巫馬家的?花王玉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勉強點了個頭算是感謝,隨後帶著同來的人徑直出門,也沒有再和木楊哲及眾人打招呼。
怒目之內,豈有他人存在!
木楊家眾人議論紛紛,最大的問題在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